“哦，你又知道我幹了什麼下作的事情呢？麻煩你能說出來讓我聽聽嗎？如果有，我很願意承認，並且承擔起相應的法律責任。如果沒有，很遺憾先生，我會找我的律師向你起訴誹謗的。”
這句話說出來，費倫倒是相當的有底氣。的確，資本家大都不怎麼幹淨。比方說通用電氣的那些傢伙，就曾經因為在電塔的問題上假報了資料，從而導致在電塔附近居住的兒童出現了高患病率的醜聞。
這種事情不只是通用電氣做了，其他的那些大企業大財團都多多少少地做過一些。能稍微顧及一下當地人的生活，那已經算是很良心了。大多數的情況下，這些人都是為了利益，而直接把那些平民往死裡坑的。
而相比較之下，費倫自覺自己乾淨的簡直像是天使一樣。雖然說，在日常的經營中，他有些免不了地要壓榨一下員工，以及原材料商。但是他自問，那是完全合理並且在規則範疇之內的行為。任何人都沒有理由在這個問題上苛責他些什麼。至於其他的，他絕絕對對是清白的，一點汙點都沒有的。
這也是他賴之為依仗，好在後來脫離政府掌控的根本。只要他足夠的清白，政府就不能肆意地拿捏他。除非是動用那些見不得人的骯髒手段，否則他們就只能放任自己離開。而政府會選擇冒天下之大不韙地對自己這個小人物做這樣的事情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費倫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他當然不可能容忍有人在這個問題上對他進行詆譭。他的反擊相當的強硬，而對於這樣強硬的態度，那個男人只能是臉色一陣變換，然後色厲內荏地對著費倫發聲道。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又不是那些專業的調查員。不過，你們這些資本家總是會有那麼一下骯髒的勾當的，這一點我說錯了嗎？”
“呵呵，強詞奪理......”一句話給這個男人定了個性，費倫就不自覺的看了他身後的過氣小明星一眼。也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他沒有選擇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下去。而是轉過了身子，對著男人招呼了起來。“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這些。跟我來吧，你總不能指望我專程把這些錢送到你家裡去吧。”
也許是詞窮的緣故，也許是看在錢的面子上。男人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費倫糾纏下去的意思，而是跟在他身後，老老實實地向著書房走了過去。
費倫的書房有些奇怪。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這裡的裝修風格和整個公寓看起來格格不入。從外面看，寬敞的大廳附帶著一個小型吧檯，怎麼看都是滿滿的現代風。而到了書房裡，靠牆的案臺，實木的儲物架，滿滿的都是中式的老物件。乍一進去，甚至讓人有了一種走進某個中式古董店的感覺。這當然是會讓人感覺奇怪。
這是一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從家庭裝修的和諧角度來說，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但是為出自於工作的角度，費倫主動放棄了原來的設計，把自己的書房換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這樣做更有利於他的工作，就像是他現在開始學習中文，以及瞭解中國的文化一樣。其實都是在為了長遠而準備著。
作為外人，不論是過氣小明星還是那個男人都沒有資格在這個問題上說他些什麼。他們只是老實地跟在費倫的後面，隨著他一起走到了書房裡。而一進書房，費倫立刻就抽了抽鼻子，對著身後的兩個人疑惑地問出了聲來。
“你們有沒有聞到些什麼東西？嗯，就像是什麼東西燒著了一樣的味道？”
“你這麼說到是的確有一點。是那張桌子上燒著的東西嗎？像是香菸的那個？”
以女主人的身份審視著書房裡的一切，過氣小明星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指出了自己所認為的答案。而對於她的這份答案，費倫連眼皮都沒有抬，就已經是否認了起來。
“當然不是這個，檀香燃燒的味道和普通東西燒著的味道可是不一樣的。這一點你只要細心一點就能聞出來。該怎麼說呢？這有點像蛋白質燃燒的味道，帶著油脂的烤肉味？”
費倫形容的很仔細，但是顯然，那個男人並沒有聽他說什麼味道不味道的意思。他只是一個勁地催促著。
“別說什麼氣味不氣味的了。費倫先生，我要錢。給我錢，讓我們離開，你有的是世間去找這該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