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繼續推脫,幹脆脫掉t恤坐了下來,淡聲道:“單純是不想麻煩你。既然你不介意,那就謝謝了。”
嚴競把前面的傷口處理好,站到孟斯故身後撕下了修複貼。
孟斯故眉頭皺起眉,因藥貼和肌膚拉扯的疼痛微微吸了口氣。
嚴競注意到了,把東西丟到垃圾桶裡,問:“疼?”
孟斯故說:“不疼。”
修複貼上的膠殘留了一些在傷疤周圍,嚴競用手摳了一下,動作太輕,落在孟斯故背上像是在輕撓。
孟斯故迅速回頭,恰好跟彎著腰的嚴競對上視線。
“膠沒撕幹淨。”嚴競說,“緊張什麼。”
孟斯故轉回身,盯著桌面上拆了封的糖果,說:“沒緊張,你隨便弄下就行了。”
孟斯故能感覺到嚴競繼續上手摳掉殘餘的膠,也好像聽到身後的人輕笑了下,所有感覺都建立在不太正常的心跳頻率上。
怕發生什麼?
不是。
期待發生什麼?
也不是。
或許有的人天生容易擾人心亂。嚴競就是那種人,且無論哪個人格都是如此。
清理得差不多,嚴競沒繼續給貼上新的藥貼,指尖先撫上了那條最深的傷。
孟斯故擔心是自己又反應過度,於是沒有出言阻止。
下一秒,嚴競額發上的水因低頭的動作滴到了他的背上。
他顫了一激靈,故作鎮定地問:“不是要包紮嗎,怎麼不動了。”
嚴競沒有抹去那滴水,任由水珠沿著孟斯故的後背往下一點一點滑落,他的目光和思緒也在孟斯故看不到的地方跟著往下滑。
“孟斯故,我沒覺著今天許的願望是浪費。”水滴滑落至腰間,不再圓潤完整,嚴競忽然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