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故張了張嘴,本想解釋自己沒這個意思,轉念又覺得沒什麼必要,“嗯”了一聲便放下杯子。
“孟斯故。”孟斯故走沒幾步,嚴競再次喊住他。語速有些急促,更像是脫口而出。
孟斯故回頭,問:“怎麼了?”
嚴競卻沒有說什麼特別緊急的話,他也站起身,說:“無條件相信隊友是沒錯,但是吃藥例外,今後最好自己多檢查一遍。”
“什麼意思?”孟斯故瞬間有種不太秒的第六感,攥緊了手心,雙眼一眨不眨看著他。
“還是那句話,把你自己的命看得重點兒。”嚴競說,“還有,不會害你的是k.e,不是我。”
說罷,兩個人安靜地對視了兩秒。
孟斯故想到什麼,看了眼剛才沒放回醫藥包的藥片,當即丟下手中的登山杖,想快步過去拿起來看。
卻不想,剛走到桌前,他的頭湧上來陣陣眩暈,身上也沒了力氣,雙腿一下子癱軟下去。
孟斯故沒有直直倒到地板上,而是被嚴競扶住了肩膀,以跪坐的姿勢靠在嚴競腿前。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清醒意識在逐漸退去,眼皮很沉,整個人愈發地困。
他抬起頭,與嚴競怒目而視,“你……給我吃的什麼。”
事情不對,太不對!
於是不等得到回答,孟斯故張開嘴,兩隻手指狠狠往喉嚨深處摳,企圖讓自己迅速吐出來。
嚴競則緊攥住他的手,一動不讓他多動。
“嚴競,嚴競……”
身上力氣退去的速度比孟斯故想象的更快,他再沒了張嘴說話或是反抗的勁兒,只能任由自己被嚴競束縛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意識完全消失之際,孟斯故聽到自己的心髒跳得還是很快。
“怦怦”,“怦怦”,“怦怦”……
跟他當年參加n獨立國人才支援選拔測試結束前的倒計時幾乎要重合。
嚴競松開孟斯故的手,蹲下身子,在他耳邊說:“孟斯故,你還是頭一回暈過去只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