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故說:“一直最喜歡這個,你也沒問過我啊。”
嚴競語塞,因為他還真沒問過,只是見孟斯故每回收到紅玫瑰都會笑得很漂亮就預設了。
他心裡頭有些不舒爽,“敢情我一直送錯了,你也不在意。”
孟斯故否認:“我最喜歡梔子花和我喜歡玫瑰不沖突,哪裡來送錯一說,難道不是你勝負欲太強。”
綠燈亮起,車子繼續往前。車內的空氣再次沉靜下來。
到車庫時,嚴競想就剛才的對話說點兒什麼,恰好手機鈴聲響了,上級打來電話。
孟斯故聽到他對電話那頭打的招呼,為避免不小心聽見機密,便抱著花束自行先上樓。
待電話打完,嚴競的氣其實早就消了。看著空空如也的副駕駛座,冷靜下來,他不禁感到後悔,心想分明是自己一開始沒問清楚,反倒對孟斯故鬧別扭,不應該。
過了大約半小時,孟斯故在屋內正在寫報告,聽見一陣敲門聲。他第一反應是別人來了,畢竟嚴競有鑰匙。
“誰啊?”他聽敲門聲敲得急,也沒看貓眼就趕緊過去。
門開啟一看,嚴競站在那兒,手裡抱著個白色冬瓜瓶花瓶。
孟斯故本想問“你不是有鑰匙嗎”,但在看到花瓶的時候,他陡然明白了嚴競求和的意思。
他抱過花瓶,轉身就往客廳走,“剛才去買的嗎?”
“對,小區對面買的。講價了。”嚴競關上門,換了鞋跟上前去,看著孟斯故把裝在礦泉水瓶裡的梔子花插放到新買的花瓶裡,“想著家裡沒有,你的梔子花沒地方放。”
說著,他從後面抱住孟斯故,問:“你生氣了嗎?”
孟斯故反問:“我生什麼氣?”
嚴競笑了,下巴抵在他肩膀處,直白說:“我剛才是生氣了。”
“你氣什麼?”
“我一直以為我給你的是你最喜歡的,今天才發現不是。”
孟斯故頓了下,說他剛剛絲毫沒有被路上的小爭執影響絕對是假話,只是他雖然沒真的往心裡去,但也沒想到嚴競會特意來做這樣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