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何寬檢查完,已經晚上十點多,身體好好地,什麼問題也沒有,於是三人又回家了。
晚上何寬整理檔案袋的時候,發現了哪一張用楷體寫成的紙條:“杜鵑在產卵前總是先物色好,黃雀、雲雀、麻雀等的巢,一旦老鳥離巢,它就在別人的窩裡下蛋,然後把窩主人的銜走,讓窩主人替他孵蛋。何老師,如果您的孩子被人惡意換走了,您打算怎麼辦?”
何寬皺眉看著紙條,沉默了好半天,直到李蓉蓉洗漱完上床催他,他才把紙條夾在一本最近常看的書裡放著。
只是心裡卻一直在想這紙條到底是誰寫的,懷著什麼樣的目的?
顯而易見,紙條的意思是,他親生的孩子被人惡意偷換了,現在在他身邊的孩子,並不是他親生的。
如果說何寬從沒對自己女兒有疑惑的話,那麼這樣的紙條,他也只是一笑而過了。
可壞就壞在,他是有過懷疑的,並且這麼多年來,都深深的埋在心裡。
女兒何佳琪從小就不太像他們夫妻兩個,他和妻子雖然在山東省,可出生地則是海市那邊的,他們夫妻兩個個子都不是很高,他也就一米七,妻子則在一米五四,兩人都膚白,且都是小瓜子臉,看著都特別秀氣。
可女兒呢,兩歲的時候,就高於同齡的孩子,方臉,而且面板黑,後來保養防曬,也只是蜜色的,並不是特別白的孩子。
總之,就是不像他們夫妻兩個,就連他們夫妻兩邊親戚,比如舅舅姑姑什麼的,孩子都沒和他們相似的地方。
何寬在孩子體檢的時候,看過孩子的血型,找了相關的書籍也都看了,都是O型血,所以他也就放下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懷疑。
可是今天收到這張紙條,讓沉在他心底的疑惑又出現了,一開始他其實是懷疑妻子是不是背叛了他。
可是這麼多年,他把那一段時間全部回憶了一遍,可以完全肯定,妻子懷孕前後,他都在家,就連同房的時間都能對的上,所以妻子背叛的可能性很小。
一整個晚上,何寬都沒有睡好,以至於早上起來,黑眼圈特別重。
李蓉蓉被吵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忍不住道:“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何寬搖頭,表示並沒有,卻也沒解釋原因,而是在上班後,打電話詢問了自己在公安局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想辦法給他和孩子做個親子鑑定。
兩千年,民營的鑑定中心已經存在了,只是都在京都和海市一線城市,山東還沒有,想做親子鑑定,還得找關係。
當天下午何寬回到家,找藉口帶著女兒出去抽血,說是做個血項檢查,何佳琪並沒有懷疑,只是有些怕疼,晚上回來不太高興。
李蓉蓉似乎有所察覺,一臉黑沉沉的看著丈夫,怒火顯而易見。
晚上回來的何寬,又在門衛室,收到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讓何寬驚訝的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