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大人的吩咐,他忙頷首應“是”。
……
譚清音睡的昏天暗地,睜開眼睛時,外面已近午時,她眨了眨眼睛,抬起一隻胳膊擋住眼皮,陽光太晃人眼了。
在床上躺了片刻,她撐起身子,跪坐在床上,烏黑的雲鬢披散下來,鬆鬆垂至頸間。
她伸手揉了下小腹,小腹已經不疼了。譚清音收回手,想起昨夜自己好像夢見娘親了,她一下一下給自己揉著肚子,嘴裡還安慰她不疼了。
譚清音模糊地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她又說不上來。
眠眠不知從哪兒跳到了床榻上,喵嗚喵嗚地叫著,譚清音歡喜不已,她傾身將它抱過來,放在被子上,覆手摸著它。
眠眠被摸得呼嚕呼嚕仰著腦袋,轉而伸出舌頭舔譚清音的手,譚清音手心一陣癢,她忍不住笑,拍拍眠眠腦袋,正色道:“不許舔我。”
屋外雲秋和盈月聽見裡頭嬉鬧聲,推開門,正見譚清音穿著寢衣,衣容淩亂,坐在床上和眠眠打鬧。
雲秋見狀凝眉,“小姐,你倒是將衣服穿上,別又凍著了。”
“是啊,夫人,你不能再生病了。”盈月潤色道,“大人昨日知道你生病,擔心壞了。”
譚清音聞言愣怔了下,她僵硬地抬頭看著她倆,一臉懵的神色:“我只是來了葵水而已啊。”
譚清音心一點點發緊。
她有點遲疑問:“所以……他昨晚也知道了?”
“是啊。”雲秋拿過一旁衣衫,坐在床沿邊,給她披上。
她又說道:“姑爺昨晚照顧了您一夜,今早天微微亮才走。”
譚清音噎住。
她睫毛顫抖,眸光閃爍,放下眠眠,手指攥緊身下錦被。
所以她根本不是夢見了娘親,昨夜是他替自己揉的肚子,她還抱著他哭著叫娘親……
怪不得,怪不得她覺得哪裡不對,娘親的手怎麼會這麼大呢。
思及此,譚清音漲紅了臉,她偏過頭雙手掩面,心裡羞恥。
盈月注意到夫人的肌膚泛起緋紅色,以為她又是哪裡不舒服,她問:“夫人,你怎麼了?”
譚清音搖頭,她說不出口。
太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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