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房還t放一張床在這?難道學藝術的都是些怪人咩?搞不懂。周喃心裡道。
“你書房還放床?”她的性格一項直接,剛剛心裡想的直接蹦出口。
“這不是書房。”站在門口的陳延回過神,“這就是房間,我平時看的書比較多,看起來像。”
房間裡有兩個落地書架,還有一張桌子連著的書櫃,在架子上的每一個空格都放滿了書。
直至現在,周喃開始有些懷疑陳延是不是有潔癖,書雖然多但一點都不亂,甚至比書店裡擺放的還要整齊。
她一路看過去,發現他似乎什麼書都有,什麼哲學的,心理學的,有關機械的,植物種植的……
因為走路的腳步不快,看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書也就沒那麼暈,最終目光落在一層放滿厚厚的畫冊那。
周喃在其中抽出一本,拿出來她便感到這本畫冊很厚很沉重,她把畫冊翻開,裡面畫都是油畫。
多翻幾頁,她看著感覺有些奇怪,每一幅畫所用的顏色不是黑色白色要麼就是灰色。
在停留那頁,看著很模糊,畫面的中下方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建築,背景為黑色,而在上方圓圓的,像太陽又像月亮。
陳延走到她身邊,周喃指了指那個像太陽又像月亮的東西,說:“這個是太陽還是月亮?”
“太陽。”
“為什麼你上的顏色不是黑的白的就是灰的?就好比這個太陽,不應該是黃色的嗎?”
他仔細地聽著她問出來的問題,良久才回答:“因為在有白化病人的眼裡,帶上墨鏡就只有這幾個顏色。而且先天性看不見。”
周喃一邊聽手上一邊翻畫冊,她頭一次遇到患有白化病的人,在相處過程中也有重新重新整理過認知。
原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艱難之處。
“你很喜歡畫畫啊。”在這種場合她不太會說話,出了可憐沒什麼可以說得出口,便她合上手裡的畫冊,放回原本的位置,轉身面向陳延,隨後丟擲一些與話題無關的話,“你沒有工作嗎?我每次見你都在畫畫。”
陳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問題也都一一回答,“對這興趣一般,畫畫就是我的工作。”
“畫的畫交給藝術館嗎?好高階的樣子。”周喃笑笑道。
他點點頭,“有一些是可以賣到藝術館,但我為了方便,喜歡在網上接稿。”
網上接稿周喃略懂,就是明星小說之類的同人圖,在輔導中心稍微年級高一點的學生和她聊過。
說接一幅圖要好幾百,給錢的時候肝疼,同周喃抱怨了一個星期,但在拿到圖的時候又高興得發癲。
其實她現在有些好奇他筆名叫什麼,想看看他畫的怎麼樣。
“水好了,出去吃藥。”陳延提醒道。
現在大夏天房間裡有點悶,周喃還披頭散發,背後捂得冒汗,便彎下腰把頭垂下,頭發往前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