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處的周喃走到車站後的公園裡站著。
她拿出手機,昏暗的公園多出一點光源,開啟微信裡面多了一個紅點,是周錦楊發來的資訊,她並沒有點開,就短短的三個字。
[周錦楊:沒事吧?]
“......”
不想理。
在餘光中,有人影要從這經過,她抬頭看,沒想到是陳延。
他一如既往的一身黑,手上拿著畫板,又是去畫畫了。周喃看眼時間,八點多,時間也是如此。
她快步走過去,“陳延。”
聞聲看去,是周喃,笑說:“看這樣子,是從哪裡回來?”
“和錦楊回了趟家。”
他看著現在只有一個在這,疑惑地問:“他不和你一起回來嗎?”
“吵架了,丟他一個人在那吧,死不了。”她無所謂說。
在飯桌上被叨叨的周錦楊打了個噴嚏。
“.....”誰再說我?
兩人也不閑著站在原地,而是並肩走在小石路上,微弱的燈光還是能映出兩個人的影子,經過一盞又一盞,影子時而長時而短。
“為什麼吵架?”陳延再問道。
周喃笑而不語,她不打算吧家裡的事告訴給他聽。家醜不可外揚。
“嗯?”他一次複一次,“為什麼吵架?”
他這一問再問的話讓周喃想懟他。然後,“你要是不會找話題可以閉嘴,一個男人的察覺性和說話的威嚴都沒有。”
這話陳延聽到“說話的威嚴”似乎和他所在的問題沒有多大關系。
這公園面積還算挺大的,他們步行的速度不快,跟散步一樣,越往後走,燈與燈之間的距離遠了許多,兩人走到兩燈之間最暗的距離。
陳延摘下墨鏡,聲音比剛才壓低了些,帶著些磁性,“那怎麼說話才算有威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