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問道：“真的假的？”
“小瞧我？”
“那你教我。”
蛋糕底面先鋪上一點奶油，放上一層蛋糕，周喃在上面放了一層芒果，隨後又一層蛋糕，以此類推，在這之前她並沒有感覺到難度，直到要用奶油裹住，弄了半天，手都舉僵了，表面上的奶油還是陡峭不平。
周喃是個要強的人，在決定過事情上不會有三分鐘熱度的情況。
為了鋪平，她圍著蛋糕360度旋轉，低馬尾沒多久就鬆散了。
脫下手套，扯下皮筋，抓兩三下，一綁，紮了個丸子頭，粉色的頭發把她襯得很白，脖頸後還有一兩根沒順起的發絲。
他撇眼，看到後不覺得那幾根發絲的殘留會顯隨意，反而像是點綴。她很美。
陳延在一旁看著倒沒幫上什麼忙，周喃不讓他幫。
他輕輕靠著桌子，看著她慢慢做。
半個小時過去，原本的一角翹變成多角翹，越弄越糟糕。
累得冒汗，用手背蹭了蹭，結果臉上粘了些奶油，她不知道。
“罷休吧，沒有我你做不成的。”陳延看著那蛋糕慘絕人寰，又望向她笑笑，“都要變花貓了。”
“什麼鬼。”抽了張紙，沒有鏡子她只能一通亂擦。
陳延看不下去，重新抽了張紙。
“別動。”
周喃不動了。
距離不近，他的鼻息沒有打到她臉上，就一點奶油，陳延也是很快抹掉了，動作很輕柔。
“行了。”
“謝了。”
周喃沉默地看了眼蛋糕，真的有點想罷休。
一直沒有嘗到一點勝利的甜頭這種勁很快就會消磨，煩躁一點點無聲息燃起。
她皺了皺眉。
“我幫你。”
陳延走到周喃旁邊，一手抓起她拿抹刀的手，另一隻握著手腕教她控盤。
他的手要比周喃大許多，被抓著的手傳來一股暖意，滾燙。他手指很修長，不愧是畫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