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說不過,又翻了個白眼。
他們在市裡走了一天,直到晚上也沒找到一個能歇腳的地方,心情已經極差,此時魏世野巡視,看見附近有個樓道,上邊還坐著一對男女。
他沒想什麼,走了過去。後面的人總不能落下他,也紛紛跟在他身後。
“梵周你就不應該帶上野狗,夠瘋的。”剛剛的女生在顧梵周身邊嘮嘮叨叨。
可顧梵周並沒有理會她,面上沒表情,一副目中無人的狀態,自顧自走著。
在魏世野走到樓道下站著時,周喃拉著陳延往樓梯上走了幾格,然後坐下,給他們讓了個位。
他見狀也不顧什麼,讓了位置就坐,禮貌什麼不說,他還撇眼見陳延顏色奇怪來了句,“男生帶美瞳,什麼奇怪的癖好,娘們唧唧的。”
聲音不小,他自然是聽見了,隨後取下衣領上的墨鏡,抬手戴上。
可剛抬手就被一道力量攔下,周喃抓住他的手,臉上表情很不善,眼睛冷冷盯著前面沒素質人的背影。
一會兒後用力抿了抿嘴,快速白了一眼。
“別管他,我戴上眼鏡就是了。”陳延小聲說,生怕她鬧出什麼來,拍了拍抓著他腕上的手,像是安撫。
這安撫反而讓周喃更怒火,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被欺負了。
不會有人完全改變一件事,就像你管不住別人的嘴,但我們不能示弱,不能深陷孱弱,先天性疾病不是自身的錯。
他應該勇於反駁,鄙視用異樣眼光看待他的人。
周喃拿掉他剛戴上的墨鏡,語氣帶了些揶揄,冷笑了一聲,“原來你一直是這麼看待自己的。”
陳延驚訝,“什麼?”
不等她回應他,周喃突然站起來,“喂前面的。”
魏世野聽見聲音,語氣不善,轉頭就見一個身著暴露的女人,正雙手交叉在胸前,手上還拿著墨鏡,一副要幹架的姿勢。
“幹什麼?”
“給他道歉。”
他一臉茫然,不知她在說什麼,但轉眼見坐在一邊的男人奇異的瞳孔時,就明白了她所講的。
他笑了一下,帶著嘲諷,道:“我道什麼歉?他不就是怪人麼?”
“你叫野狗,”周喃上下打量一番,“好像,是挺像的。”
“找茬?”
後面慢吞吞來的人就撞上這情況,人人都一頭霧水。
魏世野見自己的人來了,就更囂張了,“今兒我就不道歉,怎麼著吧?”
周喃一步一步往樓梯下走,周身戾氣與怒火,畢竟是初中生,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這□□崽子還沒她高。
一步步逼近,他順勢後退,雙腳下了樓梯,周喃下到最後一格步伐還未停,繼續面近魏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