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強迫？”
“不簽這份合同，你打算用什麼來償還債務？或者，我可以更直接一些——送你幾個花圈，作為最後的告別。”陸津連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眼神冷冽如刀。
溫林亓聽到陸津連的話，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她輕輕拉了拉周喃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冷靜，坐下再做打算。
“陸總您別生氣，她什麼都還不懂，平時她人就脾氣火爆，收不住暴躁，進軍娛樂圈風險蠻大的。”溫林亓看似在挑她的刺，實則是幫她逃脫這裡。
陸津連不以為然，皮笑肉不笑，緩緩開口，“真是同命相憐，被賣了自身難保，還妄想救出被槍瞄準的獵物。”
言畢，周喃心如雷劈，她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側頭看著溫林亓，想認證這只是幻聽一場，她卻沉默不語，閉上眼重重撥出一口氣。
被賣了……
陸津連也想把她賣了。
為此賺取更多利益。
……
紙張沒了支撐力飄落到地面，白紙黑字安靜地躺著。
下一秒，周喃拉起溫林亓的手便往外跑，可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被眼疾手快的人抓住手攔了去路，男人絲毫不顧及她是女生，穿著裙子需要保護隱私，硬生生把兩人拽摔回陸津連面前。
聚餐鬧得沸沸揚揚，熱鬧轉為另一種熱鬧，更甚引人注目。
他們早有預謀的，才配合得雲如止水。
手腕通紅，火辣辣的疼。
陸津連居高臨下瞥了一眼，又移開目光，“讓她簽字。”
“陸津連我會恨你的！你不能這樣！”周喃吼道。
收到命令，兩三個男人上前控制周喃，扭捏之下，被迫簽下合同，割破拇指按下鮮紅的手印。
陸津連看著潔白的紙張上像鬼畫符樣字型，笑得別有意味，很是滿意。
“那你最好恨我一輩子。”
……
事到此結束，眾人又恢複原先的場景。
周喃一直低著頭，頭發遮擋了她的表情，兩隻手垂在大腿，右手捂著左手腕，拇指還在流血。
溫林亓抽了幾張紙給她壓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
陸津連放下筷子，他好像餘光看盡他們的模樣，皺眉注視周喃，抬起她的下巴露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