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心裡。”喬梁道。
廖谷鋒搖搖頭:“光心裡想還不行,還得這裡——”
說著廖谷鋒指指喬梁腦袋。
喬梁有些發矇:“這裡和心裡還不是一樣?”
“當然不一樣,心裡叫想,這裡叫思考。”廖谷鋒意味深長道。
喬梁眨眨眼,似乎廖谷鋒話裡有話。
接著廖谷鋒道:“在來我房間之前,見到我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受到冷落?”
喬梁老老實實道:“多少有一點。”
“嗯,這就對了。”廖谷鋒點點頭,“小喬,你來西北掛職,不要指望因為和我的什麼關係得到我的什麼特殊照顧,明白了嗎?”
喬梁點點頭,他似乎有些明白下午廖谷鋒如此做的用意了,先讓自己清醒一下頭腦。
“不過呢,在我眼裡,你和其他來掛職的同志,又確實有點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今晚把你叫過來聊聊。”廖谷鋒道。
喬梁忍不住咧嘴笑起來,廖谷鋒能這麼說,自己已經很知足了。
“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掛職吧?”廖谷鋒道。
“是的。”喬梁點點頭,“明天等通知。”
廖谷鋒抽了一口煙,慢悠悠道:“不管組織分配你去哪裡掛職,都要好好幹,像以前那樣正直做人紮實做事,面對一個全新的環境,要端正心態擺正位置,要深入基層迎難而上,要開動腦筋積極探索,要和當地幹部搞好團結,遇到問題,既要堅持必須要堅持的原則,又要機動靈活……”
喬梁認真聽著,不住點頭。
然後廖谷鋒道:“我知道,在安哲離開江州後,你被折騰地不輕,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喬梁咧嘴一笑:“那都不是個事,我現在可是苦盡甘來。”
“小子,你以為到西北來是享福的?”廖谷鋒一瞪眼。
“不是不是。”喬梁忙搖頭,“我的意思是,來西北掛職鍛鍊,對我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遇,特別是您在這裡主政,能在您的領導下做事,再累也是幸福的,”再苦也覺得甜。”
“小嘴很會說嘛。”廖谷鋒道。
喬梁嘿嘿笑了下,接著想起了什麼:“對了,廖書記,昨天在黃原,關書記在送行會上做了重要講話,他在講話中多次提到了您。”
“這個我知道,我今天上午在江東新聞網上看到了。”廖谷鋒道。
喬梁點點頭,接著道:“還有,昨天關書記和我握手的時候,說如果我在西北見到您,讓我給您帶個話。”
“帶什麼話?”
“他說歡迎您在方便的時候回江東看看。”
“那你怎麼說的?
“我自然要答應著,然後又說我到了西北,您那麼忙,我未必有機會見到您,即使見到,也未必有機會和您說話。”
廖谷鋒點點頭,沉思片刻,看著喬梁:“昨天,新民同志在講話的時候,有沒有講話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