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吳惠文輕輕喃喃道:“有的人死了,卻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
喬梁的心起起落落,關於張琳的死,安哲也說過同樣的話。
一真秋意涼涼的晨風吹來,吳惠文穿地比較單薄,不由打了個寒戰。
喬梁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吳惠文披上。
吳惠文感激地看了喬梁一眼,然後又默默看著張琳的墓。
良久,吳惠文發出深深的一聲嘆息,然後抬起頭看著喬梁:“我們該走了。”
喬梁點點頭,兩人又最後看了張琳一眼,然後緩緩轉身離去。
此時雨稍微大了一些,喬梁為吳惠文撐著傘。
吳惠文拉了喬梁一下:“你也不要淋到,離我近點。”
喬梁此時站在吳惠文左側,右手打傘,為了讓兩人都罩進傘裡,喬梁換作左手打傘,身體靠近吳惠文,右手下意識攬住了吳惠文的腰。
吳惠文沒有拒絕,身體主動往喬梁身邊靠了下,兩人打著一把傘,一起往外走。
此時,和吳惠文這樣依偎著走在雨中,喬梁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此時,這感覺很純潔。
出了墓園,兩人往計程車等待的地方走。
一會吳惠文道:“你平時怎麼稱呼張琳?”
“琳姐。”喬梁道。
吳惠文點點頭,沉默片刻:“小喬,我們商量個事。”
“什麼事?”喬梁道。
吳惠文抿抿嘴唇:“以後,只有我們倆的時候,你也叫我姐好不好?”
喬梁心裡一顫,不由停住,低頭看看吳惠文,她明亮的目光正看著自己。
吳惠文讓自己叫他姐,喬梁知道,這毫無疑問是吳惠文對自己的高看和抬舉,也是親近的表現,不由感到榮幸,甚至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但又思忖著,叫吳惠文姐,前面加什麼字首好呢?惠文姐?惠姐?文姐?或者乾脆就叫姐?
想想都似乎不大妥。
看喬梁一時不語,吳惠文道:“你不樂意?”
“不不。”喬梁忙搖頭,“我很樂意,非常樂意。”
“那你叫吧。”吳惠文溫和的目光看著喬梁,帶著幾分鼓勵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