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鶴也是一個人在自斟自飲,自得其樂。
江小棠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醉人的香味。她往小桌看去,只見桌上擺了一個大盆,裡面裝的好像是……魚。
“你們怎麼一起來了?”衝鶴醉眼朦朧地看著他們,“衝塵,今天晚上你居然有時間到這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江小棠忍不住笑,果然,大家對宋天衍的感觀都是一樣的。
“衝鶴師叔,現在是晚上,沒有太陽呢!”
衝鶴居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對,現在是晚上了。小棠,你來得正好,幫我弄幾個下酒菜去。”
他倒是指使得直理氣壯。這幾年來,江小棠時常會送酒過來,兩人關係不錯。
別看衝鶴總是醉醺醺的,手上頗有幾個秘方。比如他自釀的酒,比酒庫出產的香醇多了,可惜就是量太少,完全不夠他喝。
江小棠想向他學習釀酒,誰知衝鶴懶得教,直接把配方給她了。
為此,江小棠有心補償,時不時地送酒和小菜過來,免得他又嫌酒庫的酒沒味。
“好,師叔先喝著。”江小棠熟練地挽起袖子,到廚房去了。
宋天衍無奈道:“衝鶴師兄,我帶人過來,想讓她嚐嚐你的拿手好菜,你怎麼又指使人家幹活了?”
衝鶴嗤道:“我的手藝,這丫頭什麼沒嘗過?不用你操心,過來坐吧。”
宋天衍詫異:“你們的關係這麼好嗎?”
“比你好!”衝鶴拿了個空酒杯,給他倒了杯酒,“今天你運氣不錯,這壇酒剛開封。”
見衝鶴興致好,宋天衍也就不敗興了,兩人一邊對酌,一邊閒談。
“怎麼,心裡有事?”喝了兩杯,衝鶴問。
宋天衍道:“沒事就不能來找師兄嗎?”
衝鶴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在我面前還裝,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宋天衍似乎被這話勾出了回憶,喃喃道:“是啊,不知不覺,來玉虛宮都二十多年了……”
“你剛來玉虛宮的時候,是多少歲來著?”衝鶴醉意朦朧地問,“我記得,還不到我胸口高。”
“嗯……八歲。”
“現在你都成符宗著座弟子了,唉,時光如流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