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在這樣的左右為難之下,夜雨這麼一個妹子年輕的生命,也快是在傷勢的惡化下即將走到了盡頭。
話說!哪怕早就是在任務世界中,見慣了生死這樣一種事情。
可眼見著親密的戰友,馬上就要死去的情況,也是讓胡彪心中一時間憋屈得厲害,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肩膀上被包裹起來的白象,嘴裡幽幽地說了起來:
“夜雨在剛才的戰鬥中打得很好、英勇,起碼是幹掉了六個德棍士兵,就是被這一刺刀給刺中了之後,也是拼死了對手。”
也是在這麼一個時候,迴光返照的情況在夜雨臉上出現了。
原本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健康的紅潤。
帶著這一絲紅潤,夜雨轉動著腦殼對胡彪說到:“老胡、指揮官,我馬上就要死了,不能繼續的戰鬥、為戰隊做貢獻,只能祝福你們之後一切順利。
同時在我死前,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不是多麼合理的要求。”
“你說吧,別管什麼合理不合理的了,只要我姓胡的能辦到,就不會讓你失望。”胡彪鄭重的點頭,說出了自己從承諾。
在這樣的一個表態下,夜雨臉上的紅潤更多了起來。
她繼續地開口說到:“按道理來說人死萬事休,我死了之後是沒有資格分配到一份馬肉大餐的。
但是希望指揮官你看在我這次戰鬥,一共打死了6個對手的戰果,分我一份。”
在這麼一個有些奇怪的要求下,胡彪都來不及說點什麼。
白象嘴裡多了一句:“你死了還要馬肉乾什麼,放在你墳頭做貢品?”
臥槽!在白象這麼神奇的腦回路之下,胡彪接下來都被整得有點不會了。
好在夜雨無視了白象的作妖,嘴裡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拖拉機廠的2號車間邊上,有著一個小門可以出去,往南走300米的樣子能看到一個不大的地下室,裡面有著一個臨時的孤兒院。
麻煩指揮官你安排人,將這一份馬肉帶給那些孩子們,告訴是夜雨姐姐請他們吃的;只是夜雨姐姐馬上就要被調離到其他戰場了,讓他們好好地活下去、不要想我。”
在這樣的一個說法之下,胡彪算是知道了夜雨這妹子,為什麼會瘦得那麼快了。
估計分配給她每天600克的食物,有沒有一半落在他自己的肚子裡,都是很難說得一個事情。
而針對於夜雨的做法,胡彪也不好評價是否正確,畢竟每一個人的價值觀都不同。
只能說,胡彪尊重夜雨她的這麼一個選擇;最終嘴裡鄭重地說了一句:“可以,你的那一份馬肉大餐一定不會少。”
帶著這樣的一句回答,夜雨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走得挺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