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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他們真是一群值得尊敬的對手,一群真正的軍人;在同樣的裝備之下,我們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放下了手裡望遠鏡之後,想著之前在鏡頭中,看到這些如同從地獄中掙扎出來的東方男人們,在最後的時刻居然主動發起攻擊的場面。
大兵騎兵第5團,克隆伯茨上校的嘴裡感嘆著。
同時,也是順手取下的自己的頭盔,用這樣的一個方式,來表達一下對於眼前這些對手的敬意。
他身邊的那些大兵參謀軍官、士官、以及一些技術兵種,護衛士兵們雖然沒有說話,同樣是取下了自己的頭盔,表達了一番自己的敬意。
因為這樣的對手,確實是值得他們這麼做。
他們銘心自問,若是將自己放在這樣的地方,也許在數個小時之前,就會乖乖地放下武器投降了。
雖然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人從來不肯投降。
在表達了心中敬意的同時,這些人如同克隆伯茨上校一般,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輕鬆:
該死的,終於是要打通這一條道路了。
只要消滅最後這一點對手,他們就能用工程器械緊急的疏通開公路,那麼他們又能繼續舒服地坐在了吉普車和汽車上,繼續的逃亡,直到徹底逃出這一個包圍圈。
然後,作為整個大兵第九軍逃出生天的功臣,他們將會獲得巨大榮譽。
只是很快之後,他們就發現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因為當那一種奇怪的樂器,才是停止了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後,忽然間又是更多個這種樂器同時響徹了起來。
在這樣有著一股讓人心顫魔力的聲音中,眾多的身影從那一個地獄一般的陣地上,潮水一般地湧了出來。
數十、一百、還有更多。
他們在衝鋒的過程中,排出了三人一組的陣型,嘴裡發出了不明意味,但是讓人恐懼的吼聲,向著這邊殺了過來。
以上的一幕,讓在場大兵們記憶非常的深刻,以至於很多年之後。
甚至是在他們白髮蒼蒼躺在病床上,人生進入了彌留之際的時候,都會忍不住不時地想起這一個場景。
他們其中的很多人經歷了此戰後,在人生後的幾十年裡,都是堅定的反*戰主義者。
當然,並不是這些傢伙們,一戰之後就變得悲天憫人了起來;僅僅如同是一條打斷了脊樑的狗一般,被打疼、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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