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上面戰鬥的志*願軍戰士,他們的武器和裝備,以及他們戰死的屍體,還有那些被炸飛出來的樹根、巨石等等。
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因為被炸成了粉末,沒過了半截小腿的石屑之中。
一邊在嘴裡,胡彪用著帶著哭腔的聲音,不斷地大聲喊了起來:“還有沒有人活著的了,同志們聽到了聲音的,記得答應我一聲啊。”
因為這一次過於猛烈的爆炸,大兵一方都有著二十來人被誤傷,所以他們暫時地往後退了一些。
同時估計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是讓大兵的地面和空中部隊有了爭執,那些飛機也暫時停止了俯衝和攻擊。
總之,在這一次劇烈爆炸後,讓戰場有了一個短暫的平息。
於是,胡彪用著嘶啞聲的嗓門,呼喊的聲音在右翼陣地上回蕩了起來。
那聲音聽在了陣地上,數量已經不多的眾人耳朵裡,顯得是那樣的淒涼,還有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就在連續的呼喊無果,胡彪幾乎要絕望的時候。
一個灰頭土臉的人物,忽然從不遠的一處地面上冒了出來,一臉茫然地看著面目全非的陣地。
很顯然,這一個幸運兒他被炸懵逼了之後,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了。
哪怕只有一個人活了過來,胡彪也是帶著巨大的驚喜衝了過去,嘴裡大聲地問到:“同志你叫什麼,是幾連的,現在感覺還好吧?”
也是在胡彪的聲音中,那一個因為滿身都是灰土,已經看不清具體模樣和年紀,只能看出身材比較瘦小的志願軍戰士,終於是反映了過來。
他在‘哇~’的一嗓子中,嘴裡就是哭出了聲音來,聲音顯得相當青澀。
好在他在哭著的時候,還記得回答胡彪的問題,看來並沒有被炸出多麼嚴重的問題:
“俺、俺叫錢小寶,俺是一連的司號員;胡連長、俺們右翼陣地上的人都死了啊,陳營長死了、連長和排長都戰死了,怎麼辦?”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胡彪努力地安慰起了這個估計只有十六七歲的小戰士,順帶著也在安慰著自己。
嘴裡說到:“別哭,哭解決不了問題,你的武器了?拿起來替他們報仇。
對了!根據陳營長的說法,現在我負責全偵察營的戰鬥指揮了,所以現在我任命你為一連地代理連長。
好好記住了,只要你還活著一連就在。”
“嗡~只要俺在,俺們一連就永遠在。”未成年的司號員錢小寶,用力地點著頭,在嘴裡大聲地答應了起來。
只是在隨後的時間裡,當他從腳邊翻起了一支中正式步槍的時候,卻是發現這玩意的槍管都歪掉了。
在錢小寶束手無策、又要急哭出來的時候,胡彪將自己手裡的那一支50式衝鋒槍遞給了他。
接著,抽出了腰間一對已經有著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駁殼槍。
甚至因為頭頂的威脅,已經做好了爆發血脈之力進行肉搏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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