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煮青蛙?
人老了就是喜歡八卦,康伯的腦子裡也不免有些彎彎繞繞,想的十分複雜,很快就為湛怡寧和賀永年編出了一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好好好,您說是丫環那就是丫鬟吧。”
康伯連聲說道。
湛怡寧:“......”
什麼叫我說是那就是,她本來就是啊!
“主子。”
康伯安頓好了湛怡寧,又片刻不歇地趕回來向賀永年覆命。
“康伯,坐。”
賀永年趁著這段時間,已經沐浴過換上了一身月牙白的居家服手裡握著一本古書斜斜地倚靠在了床邊上,望見康伯過來,抬了抬眼皮,說道。
“主子,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府裡上下都安分的很,”康伯只一半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雙手微垂耷拉在膝頭,他慈眉面善地說道,“主子,您可算是回家了。”
賀永年將手裡的書籍放下,起身走到康伯的對面,眉眼含笑地說道:“這段日子,康伯您辛苦了。”
康伯聽著賀永年竟向自己道謝,望著燭光下那張同老國公幾乎如出一轍的面龐,不禁眼圈一紅,他微微抬起手,扭過身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主子,您要不要去西城看看他們啊。”
敘舊結束,康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賀永年的臉色,然後提議道。
賀永年的臉微微一沉,半晌不做聲。
“是老奴多嘴了。”
康伯連聲道歉。
“不礙事的,康伯,說來不怕您笑話,只是現下我還沒有做出什麼成果來,不太好意思去見他們。”
賀永年低聲說道,語氣裡還帶有一絲慌亂。
兵符已交,賀家軍明面上現下歸入了陛下的手中,他此時又拿什麼露面呢,這幾年來他隱姓埋名就為了尋找真相。
可是,至今找到的那些細絲末節的線索串聯起來,也並不能夠證實父親和長姐的清白,起碼不能夠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們是無辜的,是被所有人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