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將嗓子叫破了音:“把衣服穿上!”
她叫皇帝這失心瘋一般的舉動氣得腦中嗡嗡作響,一時間,竟然也忘記先前說的,“雪螢這身衣服不脫下來,就不準走”。
義蛾生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將還跪在地上發愣的雪螢打橫抱起。
他本來就想這麼走掉,懶得理會這些人。臨到走時想起什麼,側過頭來,朝太後說:“朕親手給穿上的衣服,只有朕可以脫下。再敢伸手碰朕的人,休怪朕不講情面。”
說完後便抱著雪螢離開,重新回到寢殿中,將人在軟榻上放下,自己也跟著在軟榻旁坐了。
雪螢抿著唇,還沒有完全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可憐地看著他說:“主上,屬下給您添麻煩了麼……”
義蛾生將手放在他頭上,輕撫著那綢緞似的長發,問他:“添什麼麻煩?”
雪螢說不出來,只拿狗狗眼望著他的主上。
義蛾生讓他看得心頭發軟,想著他剛醒過來,跟個幼軟的小動物似的,卻叫太後和一群人欺負了去,又是一陣陣的澀,分明是他疏忽大意,沒有護好雪螢。他放輕了語氣說:“雪螢這不是很乖麼,沒有讓人把衣服脫了去,替朕守住了臉面。”
雪螢臉色紅了紅:“主上說……只有主上可以脫,其他人說的,不管用。”
義蛾生看著他,忽然起了逗弄的壞心思,於是他說:“那朕要是說,叫你自己把衣服脫掉呢?”
雪螢差點沒讓他的前後兩條命令弄得大腦短路。
主上親手穿上的衣物,只能主上親手脫下。
主上命令他自己脫,主上的命令必須要聽,但他要是自己脫了,就違反了第一條命令。
雪螢呆呆地坐在軟榻上,神色漸漸變得慌亂。
他實在不知道該要怎樣做。
義蛾生心裡那點想欺負人的劣根性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他伸手將人抱了過來,替他除了玄衣,扔下軟榻,輕聲說:“逗你的,別想了。”
他把人翻了過去,按在軟榻上,自己側身伏了下來,手掌在雪螢光裸的後背用力撫摸著,這才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這具年輕優美的身體。
不錯,還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差,還是他的雪螢,甚至比十年前更要好摸。
雪螢叫他摸得很不自在,下意識就要掙:“主上、主上……”
義蛾生強勢地將他按住:“別動。”
他換了嚴厲的語氣:“你不記得了,先前你停滯在第五次蛻化期,遲遲不能蛻化,會有骨痛的症狀,朕得替你松活脊骨,免得你痛起來受不住。”
雪螢呆了呆,他確實不記得這件事,既然主上都這麼說,那一定是真的了。這樣想著,掙得倒是沒那麼厲害了,但他還是在主上的掌中扭動,小聲說:“可屬下現在並不痛啊……”
義蛾生將人按在身下摸了個舒爽,心裡跟飛上雲端似的飄飄然,聲音卻還很冷厲:“廢這麼多話,朕先練習一番,等你真痛起來了,才好熟練地替你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