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鎮靜,像是隨口一般問道:“有什麼問題?”
雪螢有點生氣地說:“主上好敷衍,剛才雪螢問的是‘是不是最喜歡雪螢了’。”
“哦。”義蛾生說,“朕回答的是‘喜歡’吧,難道不行麼?”
雪螢顯然非常不滿意:“要回答‘是’才行。”
義蛾生:“……”
“好吧。”他說,“朕之後注意。”
雪螢眼神亮晶晶地望著他:“剛才回答錯了,那是不是可以重來一次?”
義蛾生:“……”
他終於被惹火了,猛地坐起身來,拎著雪螢的後頸,叫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朕看你今天真是喝多了精神好得不行……過來,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適合給朕做老婆。”
雪螢低下頭挨著他的臉蹭蹭,小聲問:“要怎麼看啊?”
等到他被主上摸到,他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什麼:“要做跟那天一樣讓雪螢舒服的事情麼?”
義蛾生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笑:“對,但還會做更多……”
他用手壓著雪螢的後腦勺,雪螢便低下頭乖乖地給他親,酒氣又一次燻得他都要醉了。
義蛾生說:“不但摸前頭可以舒服,後面也可以……今天讓你更舒服。”
雪螢不掙也不亂動,叫他除了衣物拖進被子裡。等到他再一次冒出頭來,兩人已經換了姿勢,他整個人都叫他的主上從身後霸道地圈在懷裡,那隻捂住他口鼻的手微微松開來,義蛾生低下頭,痴迷地舔著他臉側泛著蜜香的汗水。
雪螢讓他親得羞澀,又想往被子裡躲,義蛾生卻故意要逗他:“雪螢兒,朕怎麼感覺你不是第一次給人做老婆呢?嗯?以前給誰做過老婆?”
雪螢愣了一下,很著急地為自己辯解:“沒有沒有,只有主上……”
等到他對上主上含著幾分戲謔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又被欺負了去。他想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聲音跟他整個人一樣的甜:“是以前……給主上……”
義蛾生故作驚訝:“哦?有這回事?為什麼呢?”
雪螢何等的聰明,知道他的主上想聽什麼,害羞地說著能叫男人瞬間熱血沸騰的話:“以前偷偷給主上……這樣主上就不會……娶別人……”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義蛾生想起了過去每一個見不得光的夜裡,他也是這麼將雪螢擁在懷裡,兩人在不為人知的角落熱烈地親吻。過去的記憶和眼前的一幕重疊,就好像雪螢真的變成了偷偷爬主人床勾著不讓他走的小狐貍,只為了能夠獨佔他、不讓他的目光看向別人。
義蛾生感到了火灼似的煎熬。
他很想要雪螢,可又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他那日漸枯萎的身體,然後就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一切的邪念。
可他還是很想要,他沒辦法拒絕這樣的雪螢,他那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和引以為豪的剋制,在雪螢面前都是笑話。
但他能做的,也只是讓雪螢翻過身來,更深地和他親吻著。
雪螢漂亮的身體落入他眼中,好聽的吟叫傳入他耳中,香甜的氣息侵入他呼吸中,他的七竅幾乎都要叫雪螢佔據,像是蛇一般絞纏著他,雪螢的舌頭勾纏著他,也像蛇,雪螢的雙腿也環著他,還是像蛇。
蛇是看起來很柔軟的動物,但當它們完全纏繞獵物時,就會猛地發力,將獵物的骨頭全部絞斷,讓獵物無法掙紮,只能接受被吞吃的命運。
就在這一刻,義蛾生想他就是被絞纏住的獵物,即便接下來他的骨頭會一寸寸斷裂,甚至變得粉碎——
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