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我抱著你。”他將雪螢按緊在懷裡,抓著他的手摸自己,一邊又側過頭,呼吸粗重地胡亂親吻他的臉。
雪螢很乖地任由他擺弄自己,只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他還記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醜,好在四下一片漆黑,只有很少的螢光分散在周圍,照出朦朧而又夢幻一般的景緻,他的模樣不會被人清晰看到。
義蛾生抓著他的手弄自己,很快便渾身燥熱,更加難耐地伏在他臉側親吻他,像是求偶,又像是要把人吃掉。他又去探索雪螢的身體,很快就讓雪螢發出驚慌失措的叫聲:“主上,主上……”
他的動作溫柔,雪螢這會兒還沒感受到難受,忽然想起先前兩人在宮裡也做過這樣的事:“是,是要像上次那樣,做讓雪螢,讓雪螢舒服的事情麼?”
義蛾生低聲在他耳邊道:“這次不用手,換一個。”
雪螢懵懵懂懂地“啊”了一聲。
義蛾生繼續哄他:“會比上次更舒服。”
他都這樣說,雪螢更加不會排斥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只不過很快他就痛了起來,一邊很可憐地哭著,一邊喊著“主上”,無比信任這個帶給他痛楚的男人,即便自己好像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都沒有想過要逃開,或者要拒絕他。
義蛾生卻讓他叫得“性致勃發”,更加兇猛地含著他的嘴巴親。雪螢在他懷裡“嗚嗚”叫了一會兒,不止感覺到痛,還得了爽,眼淚卻流得更加厲害了。
他滿心愛憐,終於肯稍微溫柔了一些。他親吻著從雪螢眼角落下的眼淚,心猿意馬、斷斷續續地哄著人,終於等到雪螢不再叫痛,抱著他乖乖地在他頸窩處蹭來蹭去,他便再次用那種烈如暴風的方式回吻他,再把他親得神智全無。
他讓雪螢躺在平鋪開的鬥篷上,低頭與他被螢光照出幾分神采的眼睛對視著。雖然只是一眼,卻好像看了許久,他再次低下頭,很輕地親吻著他的寶貝,然後將那含在唇齒間的蠱喂到了他的嘴裡。
雪螢讓他親得迷迷糊糊的,在吃到蠱的一剎那,他好像有一點察覺。但很快的,更多熾熱的吻又落了下來,於是他再沒有心思去想剛才自己將什麼東西吃進了肚子,只痴纏著他的主上,想要討得更多的寵愛和撫摸。
義蛾生撫摸著他的臉頰,想起萬笠跟他說過的話。
“這種控制人行為心性的蠱,如果子蠱宿體具有強烈的反抗意識,那麼是很難被控制的。不過,想必雪螢不會很抗拒陛下……”
他想,他的寶貝終於完完全全地屬於他了。從心,到身體,現在他還能控制他,雖然可能永遠都不會用到……但這樣的事實,足夠滿足他所有一切陰暗的想法。
從今往後,他們會一起活著,會一起死去,會永不分離,會一世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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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笠對於“日王蠱”的推斷幾乎沒有錯,一夜過去後,當義蛾生再度觀察雪螢的狀態時,發現他臉上很明顯地飽滿了不少。
他抱著昏睡的雪螢從最高的樹幹上下來,回到屋內。有母蠱在附近,子蠱會更加活躍,他打算就這麼多抱抱雪螢,讓他能夠更快地好起來。
上午的時候,蘇逢、萬笠、義遙風,還有巫醫和幾名天螢族人,跑到屋子裡來看雪螢。雪螢累了一夜,這會兒睡得十分沉,這麼大一群人圍到面前來都沒醒。等到幾人挨個為他把過脈,都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義蛾生起身朝著屋外走去,其他人也都跟著出門來。義遙風忍不住露出笑意:“雪螢沒事了是麼?”
蘇逢說:“是。那日王蠱的子蠱當真起了效,他身體的衰竭在好轉。”
義蛾生神色淡淡的,又問了幾個關於雪螢和他蛻化期的問題,然後叫蘇逢他們幾個散去,留下義遙風單獨說話。
兄弟倆長著完全一樣的臉,走在一起很是引人注目。他們並肩走了一會兒,義遙風說:“哥,你還記不記得,十年前雪螢自盡那時的事情。”
義蛾生愣了一下,那道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痕忽然痛了痛。他說:“記得。”
義遙風笑道:“你當時的反應很是可怕,拿著那把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義蛾生很輕地說:“是你拉住了我。”
在那一刀落下之前,義遙風死死地拽住他的手,不讓他跟著雪螢一起去死。他那時已經瘋狂到理智全無,像野獸一般本能地反抗著,義遙風在他耳邊怒吼道:“哥,你看清楚啊哥,你好好看看雪螢——”
他稍微恢複了幾分理智,低著頭看雪螢平靜閉上的雙眼,不明白義遙風想讓他看什麼,他越是看著,越是想一刀結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