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成那事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還有人記著。
剛才她還想換一身衣服,洗個乾淨澡,被張南檸一提醒,張嫵媚便不想換了。
要是被西河村的八卦婆子知道她這個狼狽樣子,不知道後面怎樣添油加醋。
張嫵媚頂著一張血紅的臉龐,看著張南檸道,“當初那件事本身就不是我做的,我承認什麼,就算我是主謀,那也是謝文成蠢。”
“而你們卻十分的活該,你一個臭丫頭本不該活著,還有你那個殘腿夫君,他娶了你是倒黴透頂。”
殘腿夫君謝驚瑜眸光一冷,而後看向張嫵媚的眼神,恢復得平靜無波瀾。
他牽起了身旁小媳婦的手,道,“娶到我媳婦,我這是三生有幸,你居然沒發現,自打救了我媳婦,她的福運比你好得太多。我媳婦她見著了后土娘娘,得到了后土娘娘的眷顧,你可沒那機遇。”
“我媳婦她有福運,頭一次跟我去鎮上,隨後就幫我恢復了我的秀才功名,我媳婦她是秀才娘子,而你不過是一介女流。我媳婦有囂張的資本而你不過是一村姑,我媳婦她會的東西多的多,你會些什麼?”
“你來的時候就沒發現,我們西河村的田地全是綠油油一片?之所以如此大變化,是我們村有一家肥料工坊的功勞。我忘了,你這種女人哪知道什麼是肥料,利己主義者沒那資格。”
“你……”
張嫵媚看著謝驚瑜,血紅的臉龐下扭曲一片。
這個該死的殘腿殘廢,他憑什麼那樣詆譭她。
后土娘娘,又是后土娘娘。
氣死她了,沒完沒了了。
那個后土娘娘眼瞎了不成,放著她這麼一個錦鯉閨女不眷顧,偏偏去眷顧一個囂張死丫頭。
看看,那個該死的死丫頭越發的囂張了,連帶著她那個該死的殘廢夫君,也變的囂張。
什麼破肥料,她需要知道那些破東西幹什麼,她又不是大善人。
張嫵媚道,“那些綠油油的田地真的好綠,不就是你這個殘廢頭上的綠光照耀的嗎,我真沒見過有哪個男人喜歡被戴綠帽的,那綠光都繞你們村子繞滿了,你在這裡同我囂張什麼。”
“你是秀才又如何,張南檸是秀才娘子又如何,你這窮秀才又不能吃又不能穿還沒有權利,充其量不過是一擺設,也就你們這些沒追求的農民喜歡的不得了。”
“你是秀才又怎樣,你沒錢一樣是個窮秀才,這輩子你也就抱著一個秀才之名過了,沒錢你什麼都不是。”
沒錢?
窮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