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直勾勾凝視著小媳婦的“睡顏”,不由得專注幾分。
黑夜入睡之時,他看了多次小媳婦的睡顏,黑暗中看到的,誠然不如白天驚豔。
青絲如絹,身後高挽起的黑髮,靠壁擠壓下,顯得微微蓬鬆。
不施粉黛而精緻的五官,雪膚花貌而驚人,冰肌玉膚而似酥,瓊瑤玉鼻而立體,唇若塗脂而如桃,吹氣如蘭而迷香,玉頸生香而著迷。
越看,越沉迷。
男人直勾勾地視線,在她的玉頸停留一會兒,而後,又反回到,她那玉鼻之下,若塗脂似粉桃的唇瓣。
光澤瑩亮,仿若一隻剛好成熟可吃的粉桃子,正在開心地搖擺歡邀,讓人忍不住,想親手摘下那饞涎欲滴的桃子,親自品嚐。
此時正逢響午,太陽灼烈之時。
方才一朵調皮的白雲悄悄同太陽玩起了捉迷藏,烈日已然勝出,它開心地將自己強烈的陽關撒下大地,底下繁茂而開支的樹林,阻擋不住這道道強勁地光芒。
靠坐在石壁的張南檸,顯然被透過樹枝而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得不適應,她眉頭和眼皮頓時緊皺。
謝驚瑜姿態一改,抬手而張,眼眸未離開過直視她的視線,寬大的手掌將強光擋住,沒有刺眼的強光,她那皺起的眉頭霎時舒展而平。
張南檸動了動倆人相扣的手,唇角輕笑,“謝了,小金魚。”
謝驚瑜見她仍在閉目休憩,想起上山之初,她今天話很少,彷彿很“勞累”。
他深諳的眸色頓時沉了沉,而後,看向她沉重地道歉道,“對不起。”
聞言,張南檸頓時睜開眼眸,看著謝驚瑜的眼睛,不解道,“好端端的,你沒事說對不起幹什麼?”
然後,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沒發燒啊。”
謝驚瑜望著她,眸色幽深,認真道,“你本不用下田幹農活,不用吃糠穿粗布,不用管顧我奶那些人,你該隨心所欲,做回張家大小姐張南檸,而不是,如此如此如此因忙碌而勞累自己。”
“你曾說,倘若不是為了我,你不會如此。張南檸,我謝驚瑜不過是小小的農家子,我沒錢沒權亦無勢,空有區區小武學,還是別人授予。”
“世間天下,比我謝驚瑜有地位之男子何其多,我謝驚瑜何德何能,上了大小姐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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