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檸的心狠到什麼樣的地步?
就好比現在,跟她張嫵媚說的,好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聲音聽著都冷颼颼的。
可怕!
太可怕!!
死丫頭死了一回,不會身上真帶著“鬼氣”吧?
她是一個人,是人尚且有良心,而鬼,可沒有心。
張嫵媚心裡很害怕,怕自己真被張南檸給剁了。
但是,她又真不想被迫賠償,她又不得不強裝淡定。
“死丫頭,你少在這裡唬人,你就是一個腦殘村婦,你什麼有過茶園了,還砍人耳朵鼻子,你是變/態嗎?”
“錯了,我媳婦是小仙女,她可不是變態,砍人耳朵鼻子算得了什麼,沒了舌頭和眼睛,再扒一張張的皮,最是普通不過。這玩意兒我在行,媳婦我來給小姑姑扒。”
謝驚瑜接過張南檸的匕首,半蹲在張嫵媚眼前。
張嫵媚雙眸看見那把匕首在男人手上轉動,抬頭看著謝驚瑜,心底太害怕了。
這個殘腿秀才,他這張好看的臉皮之下,那顆心怎麼比死丫頭還狠毒。
扒了舌頭不止還挖眼,還要扒臉皮?
他說他在行那手?扒人臉皮?
這不是個窮鬼殘秀才嗎,一個柔弱書生一個破獵戶,拿著把匕首居然不手軟?
這個死殘廢,是不是跟死丫頭待久了,近墨者黑,那顆心跟著變黑了。
死殘廢想幹什麼,他舉起匕首想幹什麼?
他真想扒了她的臉皮?挖了她的眼珠?
不、不要。
她張嫵媚還沒活夠,她還有大事業,怎可成為一個瞎了眼扒了皮沒了耳的啞巴。
那樣,她一輩子會被世人所恥笑的。
她還有什麼臉面可風光。
不,她不要變殘廢。
張嫵媚在謝驚瑜手勢一變,向她刺過去的時候,她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大力量,猛然掙開張南檸起身,拼命往後跑。
她太過害怕,跑著跑著,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