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牽扯的早已不是徐拂月、葉靖安二人之事,是有人將手伸到了他的身上。
不多時,陳攀便很快回來,帶來的卻並不算好訊息。
“鐘和已畏罪自戕。”
殿上蕭啟策徐拂月聞言俱是一默。
死了,那便是線索自此斷了。
豈料他二人還正默然無言,不知所措時,陳攀又接著道:“屬下仔細帶人搜查了他的臥房,在牆後,發現了一間密室。”
蕭啟策凜然正色,盯著陳攀,握緊了拳。
“在那密室中,屬下找到許多丹藥。”說及此,他走上前去,將袖中藥瓶呈給蕭啟策。
蕭啟策接過那藥瓶仔細打量著,只覺此藥十分熟悉,片刻,心下一墜,陡然有些很不好的預感。
此藥,不正是他平日所服用的安神丸!
“遣江元達進來!”
江元達此時正在殿外候召,見陳攀開門請他,便也不敢拖沓,匆匆步入殿內。
蕭啟策抬眸看了陳攀一眼,陳攀會意,忙將袖籠裡另一瓶一般無二的藥遞給江元達。
他正仔細瞧著這藥時,蕭啟策高聲道:“可識得此藥?”
半晌,江元達方皺眉道:“此藥與陛下平日所服用的清心安神丸相差無幾,只是其味較澀,似乎加了些七尾草。”
“此草有何功效?”蕭啟策斂眉,“可是有毒?”
江元達搖了搖頭:“七尾草本身無毒性,相反,還是增益補氣的良藥。只是陛下常服的安神丸中,有一味必不可少的清枳子,若與七尾草共入藥,便會生出毒性。且此毒極為陰險,會神不知鬼不覺掏空人的身體。人只會一日較一日疲憊易怒,失眠夢囈,嚴重者甚至嘔血,時間久了,便徹底虛脫而亡。”
蕭啟策陡然一震,江元達所說之症,他竟是隻差個嘔血,其餘盡皆一般無二。
“此毒可有解?”
江元達抬眸見蕭啟策面色發白,心知不妙,慌忙道:“自是有解!難不成陛下誤服此藥?”
蕭啟策冷笑,豈是誤服,分明是有人慾要置他於死地。
陳攀見狀,一腔話哽在喉間,欲說不說。
蕭啟策沉聲:“你接著說!”
陳攀拱手應是,接著道:“除此藥外,屬下還在那密室中,尋到幾封書信。”
話罷,他弓身便將袖中書信呈給蕭啟策。
共計六封書信,蕭啟策一封封拆開,越看臉色越差,看到最後一封時,直接怒極起身,手中信紙幾乎捏碎。
徐拂月在一旁,瞥見了信紙上一閃而過的字眼。
榮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