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宋羅玉就呼她後腦勺:“還跟我耍貧嘴。”
她拎著沈容刀的後衣領子,就像拎著一隻小雞,邁步往外走。
沈容刀整個人被吊起來,只有腳尖拖在地上,可憐巴巴地蹭了幾步,說:“要不您還是問問掌門吧,說不定她老人家同情我,不用我再抄書了呢。”
“想得美。”宋羅玉道:“覺著自己是掌門首徒,學會蹬鼻子上臉了?哼,掌門她大公無私,怎麼可能因為你是她徒兒就網開——”
宋羅玉站住了,惱火的表情突然僵滯,又扭曲得有些奇怪。
沈容刀看著有點害怕。
“你——”宋羅玉回頭看她,見鬼似的:“你給掌門下了什麼迷魂湯?”
沈容刀小鹿眼:“我給掌門下了什麼迷魂湯?”
宋羅玉撂開她:“這次就先放過你。”
“啊。”沈容刀恍然,故作驚訝道:“大公無私的掌門居然為我網開一面了?您剛才要說的是這個詞吧。”
宋羅玉輕哼一聲:“小人得志。”
“是啊。”沈容刀雙手並舉到胸前:“請宋長老把藥給正得志的小人吧。”
宋羅玉沒好氣地扔出瓶藥,落在她掌心,見沈容刀回身要走,叫住她,說:“你的情況有點特殊,這藥是新研製出來的,姓許的又一貫不靠譜,你用的時候注意點。”
沈容刀順杆兒爬:“要不您來給我護法?”
宋羅玉沉吟起來。
沈容刀見狀急忙轉身:“開玩笑的,您可別來。”
說完,跑得和兔子一樣快。宋羅玉拿喬還沒結束,她人已經像遇到洪水猛獸一樣不見蹤影。
根本不用宋羅玉說,沈容刀對這次的藥也沒抱太大希望,任許燕時怎麼誇得天花亂墜,誰還不記得當初她在街頭怎麼逢人就說“骨骼清奇”的。
但延續著試藥數次的慣性,對許燕時沒打算害自己這點,沈容刀並不懷疑。關上房門開啟禁制後,她把藥送進嘴裡,然後靜靜地躺在床上。
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她爬起床,走出門,遇見路過的暴風還打了個招呼。
暴風隨口道:“你也去聽蘇勝心論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