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跌落前,我曾做最後一次推衍。”姜太玄道。
“看起來結果不妙。”沈容刀道:“又是涉及合歡宗至寶,又是涉及宋燭遠和那麼多宗門,你的天衍術在這事兒上就沒怎麼靈過。”
“不那麼靈,但也不是全然無用。”姜太玄忽然宕開一句:“宋宗主說當初的訊息不是她傳出去的。”
“當然不是她。”沈容刀不以為意:“合歡宗丟了寶貝這種事,最怕傳出去的就是她。”
她不欲多談,問:“你算出了什麼?”
姜太玄道:“我算出了一個人。”
“一個人?”沈容刀道:“這麼直接。誰啊?”
姜太玄道:“這人你現在也認得了。”
沈容刀皺眉:“暴風?”
姜太玄搖頭。
“我現在認得,說明是這段時間我認識的人。不是暴風,難道是蘇勝心?總不能是符劍花吧。”
姜太玄又彎起嘴角。
“你笑什麼?”沈容刀踹了她一下。
姜太玄看一眼玄色衣擺上的灰色腳印,道:“我笑你猜來猜去只漏了個正確的。”
“柳崢嶸?”沈容刀訝然,見姜太玄點頭,不禁擰眉:“這好沒道理。柳崢嶸現在也只是個金丹,她能做什麼?”
姜太玄道:“她能做什麼還不好說。但柳崢嶸的確有些特別。”
“哦。是挺特別。”沈容刀摸著身上的雞皮疙瘩說:“她屋子裡養著棵血珊瑚,啪嗒啪嗒往下滴血,嚇死個人。”
“那血珊瑚是我送的。”姜太玄道。
沈容刀頓時一臉嫌棄,連著石墩拉開三步遠,道:“原來是你的。”
姜太玄點頭:“她是丹食雙修,於煉藥一途頗有天賦,所以我將血珊瑚送給她,想她的用處或許在這裡。”
沈容刀問:“血珊瑚有什麼用?”
姜太玄對她貧瘠的藥物知識不以為怪,解釋道:“它是一種沖突的緩和劑,尤其適用於人體排異,只是它本身會帶來另外的刺激,目前還沒有人能夠使用。”
沈容刀似有所悟,姜太玄已經說下去:“你的身體,還在我這裡。”
“身體。”說到這兒,沈容刀有很多話要說:“你怎麼給我找了這麼個身體?連靈根都沒有,如果不是我先前修煉的靈力親和仍在,你現在可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