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依舊是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只有迎面一陣寒氣,伴隨著柳崢嶸的身影出現。
她黑漆漆的一團,只有額角為陽光落上一點暖黃。
“幹什麼?”她的嗓音有種沙子的質感,聽起來硌硌的。
沈容刀吸取上次的教訓:“要一起修煉嗎?”
柳崢嶸甩手把門摔了過來。
“等等!”沈容刀手疾眼快扶住門框:“我找你療傷!”
柳崢嶸動作停下,打量沈容刀,退開一步:“進來。”
沈容刀走進房間,反手關門,那瞬間就像走進了陰曹地府。
房間裡又冷又潮,俗稱陰濕,要是凡人住這兒,肯定青年風濕,但柳崢嶸身體健康,沒管沈容刀,徑直往裡走,坐到黑咕隆咚的桌子旁,說:“傷。”
“啊。”沈容刀摸索著坐在旁邊,伸出手來,說:“這兒,這兒,還有這兒,抱著紫仙藤的時候被紮了。”
紮完才得知,紫仙藤和碧玄木不一樣,拔出來就死了,沒什麼活著才有效的說法,直接塞進儲物鎖就行。
這傷口很有誇大的嫌疑,連藥都用不到,柳崢嶸直接運轉靈力覆在她傷口上,沈容刀便覺陰濕之中又有清涼,從傷口一直醒到腦袋。
腦袋清醒了,身體又動不了,她的眼睛就四處亂瞟,碰到角落裡那團看不清的黑影,她眯起眼睛,使勁兒地瞅,正看見一滴血紅沉甸甸地墜下去。
“啪嗒。”聲音微不可聞。沈容刀一個哆嗦。
無數滴血紅漸漸綴成一串,形成了一道血注,越來越快地流淌。
那黑漆漆的該不會是誰的屍體吧。
這麼陰濕的環境,不會是為了儲存屍體吧。
這是什麼殺人現場嗎?她是不是撞破了什麼隱秘?她不會也要死了吧。
別人的實力她都見識過了,單單對柳崢嶸一無所知,要不要直接掏出當其無呢。
沈容刀腦中飛快閃過一系列念頭,而她的手仍握在柳崢嶸手中。
刺激的感覺從傷口處再度沖向大腦,又和之前感受不同。
更清醒了。沈容刀扭頭,平靜地說:“那個血呼啦的是什麼樹?”
柳崢嶸結束最後一點傷口,頭也不抬說:“血珊瑚。”
沈容刀:“這裡的環境是為了養它?”
柳崢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