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留的金系靈力仍舊纏綿不休,可也只挽留下短短一截劍柄。
沈容刀說:“不試試本命劍嗎?”
符劍花凝視著一地的劍身碎片,解開灰色鬥篷,拋在了一邊。
事情好像重演,曾經追在沈容刀屁股後面想要比劍的符劍花,再度對沈容刀拔出的本命劍。只是這一次,沒有實力的壓制,她解放了力量,將金丹修為凝聚的的全部靈力都附在劍上,劍身流動著淺金的色澤,沉鐵似的臉上,表情也更加凝重。
她對沈容刀,揮出了最強悍的一劍。
沈容刀早已今非昔比,那個曾經憑借當其無的詭譎而更勝一籌的築基修士,如今僅憑兩根手指就能將法寶碾碎。她必須傾盡全力,來爭取那一線生機。
最是一往無前的一劍,去往沈容刀面前!
符劍花的臉色霎時蒼白,雙目緊緊鎖住對面。
她看的不是沈容刀。她看的是劍。自己的劍。
澎湃的浪潮隔絕了她的探察,她不知道沈容刀如何應對,不知道這一劍結果如何,但是,她看到自己的劍勢如期待中那樣勢不可當。
符劍花吐出了一口氣。她笑了下。
她松開了握劍的手,複又拾起一旁墜落的灰衣,穿在了身上。
翻滾的氣浪散去,露出沈容刀毫發無損的身形。她揮去繚繞的雲霧,乍見符劍花,還有幾分驚愕:“你這麼自覺?”
符劍花道:“自劍出手時,我就知道自己贏了。”
那一劍沒有給沈容刀造成任何傷害,可符劍花卻說自己贏了。
沈容刀點頭:“你是贏了。”雖然不是贏了我。
符劍花走上幾步,踩過地面劃出的劍痕,說:“走吧。”
符劍花主動帶路,沈容刀反而跟在後面,走出一段,她問:“你這是去哪兒?”
符劍花說:“合歡宗。”
“……我要去聖門。”沈容刀提醒。
符劍花腳步一頓,換了個方向重新邁步:“哦。”
沈容刀目光欣賞地看她:瞧瞧,多自覺啊。
不止如此,來到聖門,符劍花直接交出了儲物鎖。沈容刀剛冒出點好奇,她又主動解鎖,獻出了裡面滿滿當當的寶物。
瞬間,房間裡多出了上百把寶劍,差點把沈容刀壓在底下。
她好不容易逃脫出來,看著滿地的寶劍,手癢癢得忘記了要幹什麼,取出一把拔出打量,嘖嘖幾聲,再取一把拔出打量,再嘖嘖幾聲,又取一把……還沒拔出來,劍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