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的出神,不知怎的身子突然騰空了,隨即她落入了一個結實有力懷抱。
下一瞬她方才意識到方才喝完茶的男人竟將她攔腰抱了起來,亓官聿突如其來的動作將她嚇了個激靈。
她怕自己掉了下去,連忙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那人察覺到她的動作,使壞似的竟還顛了顛。
姬窈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嬌軟,她驚撥出聲:“啊!”
隨即姬窈覺著面前突然空白了,她只聽見了男人幾乎輕到微弱的聲音,“王妃無需憂心,周公之禮而已,本王有的是氣力。”
說完,他便抱著她朝床榻走了去。
姬窈聽清了他的話,面紅耳赤的將頭埋了埋。竟,是她多慮了麼……她偷偷抬頭,瞧見了男人分明的下頜,不禁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長夜皎月風影疏,客喧眾言新婚刻。紅燭帳暖春宵度,喜房鴛鴦交頸臥。緋紗漫漫,人亦無眠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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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按照禮制,今日姬窈當與亓官聿一同進宮叩謝皇恩。
亓官聿早已起身,大婚可休沐三天,他難得清閑,去了院子裡練劍。
姬窈尚睡著,清音、竹菱打頭,帶著府內婢子一路路的進房,說是要伺候王妃梳洗,見姬窈未醒,本欲退下,誰知她們剛想抬腳,姬窈就醒了。
許是剛醒,她朦朧的眸子裡瀲灩著水光,聲音有些嘶啞:“什麼時辰了?”
見她起身,清音走近邊伺候邊道:“公主,卯時了,今日要進宮請安可不能再睡了。”
姬窈抬手捏了捏眉心,隨後開口問道:“王爺呢?”
“院子裡練劍呢,王爺起得早。”
聞言,姬窈微微頷首卻未置一詞,只暗道:他竟不會累?
攝政王不容易偷的些空閑日子,若是旁人怕是得睡到日上三竿罷,他倒是不肯放鬆。
分明他才該是累的下不來榻的,怎的如今還換了過來,令人費解。
“梳洗罷,莫讓人等久了。”
大抵是新婚請安,不可亂了規矩,她本就起的晚了,更是不能磨蹭。姬窈吩咐了這麼一句抬腳朝著梳妝臺走去。
……
啟國皇宮
寬長的宮道上一男一女並肩而行,男人目視前方、面無表情的邁著不大不小的步子,女人目光卻時不時落於身邊人上。
姬窈心底疑惑,她身邊之人像變了卻又不知變在何處。
今日二人穿了同色的衣裳,兩人身份尊貴,時不時有宮女近身請安,待他們走遠後又低聲細語,議論這對新婚夫婦。
“攝政王身邊的便是王妃罷,不愧是一國公主,站在王爺身邊也未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