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窈去尋他的眼睛,卻也探究不出什麼結果,不是初學之時。
從前這樣的篝火宴,定也有人灌他吧,只醉一回,酒量定然是好的,那為何會醉。
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什麼事情能讓從不醉酒的人喝醉?
姬窈不打算再追問,她只點頭道:“想必夫君酒量定是極好的。”
亓官聿聽出姬窈話裡的迴避,他突然輕笑出聲,“沒什麼不能說的,是我母妃頭七那日。”
那幾年他常在外徵戰,出發之前母妃叮囑他莫要受傷,後來他當真平安凱旋,回京後卻聽聞母妃逝世的訊息。
即便心智再如何成熟,他也只是十幾歲的少年郎,在外打了勝仗想要回家告知娘親,卻得此噩耗。
竟是連最後一面也未曾見到。
他母妃逝世時,先帝還在他人寢宮,亓官聿知曉此事。
故而他說,此身只會有姬窈這一位妻子。
姬窈聞言怔愣了神,她猜的沒錯,她本欲出聲安慰,卻看見了他眸中的笑意,想必亓官聿早已走出來了。
那她又何必言辭悽悽惹人煩悶,姬窈抬手穿過亓官聿臂彎。
她將人挽著,“娘娘定然也自豪她生養出夫君這般優秀的男子。”
“我第一次來此處,現下時辰還早,左右無事,不若夫君帶我四處轉轉?”
姬窈眉眼中的靈動落在亓官聿眼底,一絲柔軟在他心底蕩開。
姬窈懂得他此時最想要什麼。
“好。”
見亓官聿答應,姬窈便讓清音與竹菱二人回了營帳,“你們先去把東西收拾收拾。”
“是,公主。”
清音與竹菱兩人得了令就離開了,蘇木同京墨也有任務在身,一時間就剩了姬窈與亓官聿站在門前。
亓官聿將姬窈勾在他臂彎處的胳膊拿了出來,旋即抬手去牽她。
腳下是鋪了黃泥和石子的小路,亓官聿牽著姬窈向清淨的地方走去。
慶帝與其嬪妃也都陸陸續續的到了,亓官澤下了轎攆便徑直去了中心營帳。
其餘的嬪妃也都陸陸續續的回了營帳,能隨皇帝出行秋獵的妃嬪個個都是在宮中有頭有臉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