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聲音可她也沒說幾句話。
春枝見狀捂著唇笑,“這望春樓啊,平日裡都會有許多女子扮作男子進來,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過,奴家還是第一次見到姑娘這般害羞的,且你生的太過白皙,不需要費什麼功夫,一看便知。”
春枝說完話後又指了指脖頸處,姬窈這才瞭然,男女終究有別。
“既然你已知曉,為何”
為何還願意帶我上樓。
姬窈現下才有膽量仔細瞧春枝的面容,約摸十六七的年紀,模樣甚是嬌嫩,圓眸半張著,睫毛扇扇看起來便是惹人疼愛的。
“我們這啊,許多達官貴人都愛來,有姐姐們天天盼著,若有朝一日被抬入府中再經年謀劃最後許能做個妾室擺脫賤籍。”
“可我不願意這樣,我本良家子,家中父母遇疾,兄弟又不爭氣,我從小沒什麼本事,唯獨這張臉長得還可以,這才賣身到了望春樓。”
“方才彈與姑娘聽的曲,還是我後來學的。在這裡能吃飽穿暖,運氣好便能遇到像姑娘這樣的女子前來求問,我來伺候您,好過與那些男人虛與委蛇。”
春枝了很多話,她給姬窈倒了一杯茶,又與她說了許多趣事。姬窈被逗樂,兩人也算相談甚歡。
春枝又道:“方才見姑娘總是微微蹙眉,定然遇上了麻煩事,既來了此處,不妨與奴家說道說道,我也算做了事的。”
啟國民風開放,若有女子想要尋些樂子也是尋得到專門的地方,不必來這。
來這裡的女子,多半是與夫君感情不順或是房事不和,姬窈也不例外。
不得不說,春枝當真將與人交談的分寸拿捏的恰好。
先是一首曲子讓姬窈放鬆下來,又是敞開心扉與其拉近距離,最後又溫柔問道。
姬窈細細想來,她是願意與春枝說的,至少她每天令她感到不適。
姬窈便又把今日與沈葭說的話講與春枝聽了。
春枝聽了還是那般從容,大抵真的對這些事情遊刃有餘。
她微微笑道,“這事總是急不得的,且不是一人便能成事。”
“按姑娘所說,你二人當是每每都是你夫君主動,那夜他沒做,故而引起了你的疑慮。”
見姬窈做思考妝,春枝問道,“那姑娘可有開誠布公的與你夫君交談過”
不知為何,姬窈總覺得春枝的笑容有一種莫名的能力,總讓她覺著如沐春風,感到很舒適,這是姬窈從未在旁人那裡有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