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時候暫且不論,如今在擂臺之上就該全力以赴,難道景哥哥是怕五皇子怪罪?
可是……
在場的人都清楚得很,是亓官珩邀請鄭景切磋,以五皇子的為人,即便受傷,也斷然不可能做出懲罰鄭景的事情來。
沈葭想不通緣由,她只能說,“許是我看錯了,兩人當是不分伯仲的。”
可自從方才沈葭未曾猶豫就給出“五皇子勝”的答案開始,姬窈關注的重心便不在亓官珩二人身上了。
姬窈帶著些探究的目光,她掃過沈葭的眸子。
若當真心悅,會在他比武時毫不猶豫的押別人勝嗎?若是知曉鄭景不敵,沈葭為何沒有半點關心?
可前不久沈葭才親口同她說了,故而姬窈也不可能再去追問。
姬窈收回目光笑了笑,她又朝著擂臺看去,“確實是不相上下。”
轉瞬她又感嘆道:五皇子深居皇宮武藝都能如此大成,當真是不太容易。
沈葭心中有事,她微微頷首後便全身心的投入到擂臺之中了。
亓官珩的長□□向鄭景肩膀,鄭景腳尖一轉便繞到了亓官珩身後。
鄭景提劍刺上去,眾人皆倒吸一口氣,替亓官珩著急起來。
哪料就在劍即將刺中的時候,亓官珩忽然側過了身子躲避,同時抬手將長槍架在了鄭景的脖頸處。
擂臺上的兩人分出了勝負,沈葭先前因為鄭景回來的傳聞心裡被激起的波瀾也逐漸平靜下來。
兩人到底多年不見,鄭景或許早已經不是沈葭記憶裡的鄭景了。
鄭景向前走,景哥哥卻一直留在了過去,沈葭也該向前走了。
亓官珩從與鄭景一前一後的走下擂臺,鄭景方才同亓官珩比武時看見了後頭的沈葭。
鄭景跟在亓官珩身後,兩人又寒暄了兩句,鄭景同亓官珩告辭後就徑直向沈葭走去。
連天寬闊的營地,有白色營帳點綴期間,沈葭只是天地間一粒塵,鄭景精準的捕捉到了她。
沈葭心下欣喜化作一股無名的情緒,她直愣愣的盯著鄭景的動作,臉頰上沒多半分笑意。
他大抵是想敘舊吧……
姬窈目光落在鄭景身上,她將其神情一覽無餘,心下暗暗猜想他對沈葭的情誼。
姬窈側眸看向沈葭,卻沒看見意料之中的欣喜,她不禁懷疑先前沈葭說的心悅是真是假。
她嫁來啟國尚不足一年,不清楚幾人的過去,但看如今情形,沈葭對於鄭景的情,或許只有少時玩伴的情誼。
一邊擂臺上又有人開始了切磋,那邊打的“熱火朝天”底下人哄鬧著,她們三個人之間的安靜氛圍顯得有些怪異。
鄭景行至兩人跟前,他久未回京故不知沈葭身旁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