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奴婢就沒見過他了……”
自然就不熟悉。
沈葭微微頷首,她暗自慶幸不是隻有她是這樣的想法,從前的鄭景就是那樣的,總是笑得溫潤,讓人如沐春風。
現在的他雖然也總笑著,卻總讓人覺得怪異。
“秋來,你讓人去看看,父親可在帳中。”沈葭將茶杯放回桌上,她直直地盯著門口,白色的布與紅色的木重影交疊。
“是小姐。”秋來應了話便走去帳外尋了門口的守衛。
……
長信王營帳帳門敞開,帳中放了一張書案,書案上頭堆了許多兵書,他正伏案走筆,不知在寫些什麼。
一位身著盔甲計程車兵啪塔啪塔地跑著進來,他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王爺,方才營帳外頭有人比武,鄭家公子回來了,他似乎與小姐發生了不快。”
長信王聞言抬起頭,眉間盡顯淩厲,那是多年帶兵生出的威嚴,“可知具體?”
士兵搖頭道:“我們都離得遠,不曾聽清他們說了什麼,只知小姐傷了鄭景的手臂。”
他將紫毫筆擱在筆架上,手臂自然撐在桌上不怒自威,“小姐傷了鄭景?”
“是。”
長信王嚴肅的臉色緩和幾分,他卻不由得思索起來,鄭景曾經也隨他作戰,看起來無欲無求,卻是個心思深沉的。
葭兒同鄭景自少時相識如何又會刀劍相向,“去查鄭景為何回京。”
“是!王爺。”
那士兵得令而出,長信王正欲提筆又有人走了進來,是長信王的親信。
“王爺,郡主尋您。”
“葭兒人在何處?”
“在帳中,方才秋來姑娘著人來看王爺是不是在帳中,屬下問了一嘴才知曉。”
“那便走罷。”涉及到沈葭的事情,長信王是一刻也不想猶豫,他拍案而起,走的步步生風。
方才傳話的親信自覺跟了上去,長信王幾步並作一步幾乎用跑的速度到了沈葭的營帳前。
他立足帳外對著門口的守衛吩咐道:“去通傳一聲。”
守衛走進帳內,沈葭正閉目養神,她聽見腳步聲睜開眸子。
守衛說道:“郡主,長信王在帳外。”
她本欲去父親帳中,沒料到他親自來了,沈葭愁容消散她欣喜道:“快將爹爹請進來。”
“屬下遵命!”
長信王繃著臉進帳,見著沈葭還沒說話就先將她轉了兩圈,他開門見山地問:“鄭景那小子欺負你了?”
沈葭沒想到父親已然知曉,她從訝異的情緒中抽離出來,頷首又擺頭,算又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