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首領見自己的兒子灰頭土臉的回來,面色十分冷淡,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還上去踹了拓跋詹兩腳,用胡語罵到:“老子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廢物,去中原交易非但沒把布匹糧食換回來,還把肉乾毛皮以及運貨的駱駝給弄丟了,還有臉回來,真他丫的給老子丟臉。”
拓跋詹看著憤怒不堪的父親,連忙說了自己被馬匪打劫的經過,又指著天發誓自己早晚上門把那幫給馬匪滅了,再指著李清揚添油加醋的說,這個人是個英雄,怎麼怎麼單槍匹馬的就打倒七八個馬匪,把自己就了出來,現在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追隨自己。
首領聽李清揚一個人打倒七八個馬匪,頓時眼睛一亮,而且,現在有這麼一個英雄追隨自己的兒子,頓時轉怒為樂,大笑著拍了拍拓跋詹的肩膀,又看向李清揚大聲的誇讚。
李清揚因為聽不懂胡語,見首領先是繃著個臉,上來就給拓跋詹兩腳,再是拓跋詹說了些什麼,首領又高興的拍拍他的肩,看著自己大笑的說著什麼。
雖然他的心裡是萬分的疑惑和不解,但還是笑著禮貌的點點頭回應。
原來這時的漠北,大部分的部落都尚未開化,生活風俗十分的原始野蠻,喜歡吃生肉,喝生血,茹毛飲血習慣了個個都長得高大凶悍,而且他們崇尚力量,一切皆以實力為尊,不論是地位財富還是衣服食物,每一個部落的首領都是部落裡最強壯兇悍的男人,他們同樣不尊中原的倫理道德,男女雜居,婚姻混亂,有兄妹通婚,姑侄同室,甚至是父親死了,兒子就娶母親為妻,哥哥死了,弟弟就娶嫂子為妻。
部落與部落間更是攻伐頻繁,即使是懷有身孕的婦女也會挽弓搭箭,手持兵刃和敵人拼個你死我活,幾乎人人喜歡暴力血腥,而且他們還會把戰死沙場的敵人的屍體搶回去,一個個開膛破肚,掏出內臟,掛在樹杈上風乾當做食物,和牛羊肉一起混著吃。
李清揚在這個部落呆了一段時間,發現了這個原始野蠻生活狀況。
於是,他決定留下來,用道家教義來開化他們,改變他們違背倫理的婚俗陋習,放棄違背道德的吃人惡行,教他們尊老愛幼和其他部落友好相處。
在漠北和李清揚有著同樣想法,想要改變胡人部落原始野蠻的陋習,開化他們的,還有一個他未曾謀面的姑娘。
不過,不同的是這位姑娘不是用各種倫理道德來感化胡人,而是以武力的手段來征服,強迫他們遵從自己的意志。
當李清揚還在跟拓跋詹學習胡語,慢慢的傳授教義,諄諄教導拓跋部落的胡人時。
那個姑娘征服的鐵蹄已經橫掃了大半個漠北,兵臨拓跋部落。
面對數十倍於自己的大軍,悍不畏死的拓跋部人第一次感到恐懼,這種恐懼是面對絕對的實力而深深發自靈魂的,婦女兒童都躲藏進帳篷裡面不敢露面,戰士們的手也在握著兵器打顫,一臉茫然看著營地外這黑壓壓一片的大軍,心裡提不起絲毫戰鬥的意志。
“叮鈴鈴,叮鈴鈴…”
浩浩蕩蕩的大軍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丈來寬的過道。
一個身穿玄色凱甲,背披貂皮大麾,頭扎馬尾短髮,二十來歲,英姿颯爽的姑娘,騎著一匹血紅色的高頭大馬,帶著兩騎忠勇的護衛從大軍深處緩緩駛出。
隨著大軍的再次回籠,女將軍驅馬來到了陣前,舉起手中銀色的長槍,指向面前弱小不堪的敵人,用胡語大聲喊到:“降或者死。”
“降或死,降或死…”
接著,是成千上萬的大軍,大聲的,一遍又一遍的,震天撼地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