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是飽含了委屈。
蘇錦棠原本就覺得愧對了虞歸晚,此刻也顧不上對虞老夫人的害怕了,“知道劉小碗在您這兒,歸晚就立刻帶著兒媳跟侯爺來,生怕她覺得委屈了。
母親,您這樣打量一個歸晚,會把她嚇到的。”
“嚇到?”
虞老夫人重重放下茶杯,“我一個字都沒說就嚇著她了?
蘇氏,你親生女兒受苦多年你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如今還要這樣護著仇人的孩子,你是當真沒有將疏晚放在心上啊!”
“兒媳沒有。”
蘇錦棠委屈的看向虞方屹。
虞方屹是真頭疼。
為了讓兩人不爭執起來,虞方屹換了話題,“母親方才說疏晚……是小碗的新名字嗎?”
“不然你是打算讓她用著一個鍋碗瓢盆的賤名一輩子?”
虞方屹一愣。
他一直以為是溫婉的婉,原來是鍋碗的碗……
“這名字我已經讓知秋給族中長者送過去了,他們會直接寫上族譜的。”
聞言,蘇錦棠瞪大了眼,“可是我們這一輩兒只有歸晚一個女兒,怎麼能將她寫上族譜,歸晚呢?”
她今日來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將虞歸晚的名字保在族譜上。
至於虞疏晚怎麼辦,那就不是她關心的了。
“要是隻能上一個女兒的名字,那自然是血脈更重要了。”
虞疏晚只覺得自己回來的剛好,能看見這麼一出戲碼來。
她徑直往著虞老夫人身邊走去,看著桌面上濺出來的些許茶水不由得皺眉,“您這些日子本就不舒服,是要精心養著的,誰招惹您生氣了?”
沒由來的,虞方屹有種心虛的感覺。
蘇錦棠則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逆女,這些事情是你能插嘴的嗎?”
“那什麼是我能插嘴的?”
虞疏晚忍不住笑了一聲,“虞家的族譜上有一個跟虞家沒關系的外人,這才是奇怪吧?
母親,我看你如今也不過是三十多歲,怎麼就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