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嘻嘻一笑,“祖母,我沒忘。”
只是也沒有記得很緊罷了。
祖母是她兩世以來唯一真正關心她的人,她自然也是會聽的。
但是虞歸晚方才想方設法的想要讓在眾人面前出醜,自己可是沒有還手。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事兒過分嗎?
很合理吧。
虞疏晚看著虞歸晚飄揚的裙擺,眸光一閃,站起身來道:“祖母,您今日的薄荷茶還沒喝呢,我去給您泡上吧。”
“去吧。”
虞老夫人頭也沒回,虞疏晚迫不及待地就離開了。
她方才看過了,虞歸晚穿著的衣裳是最為脆弱,但也最好看的布料製成。
這面料叫做香雲紗,在光下會有一種若隱若現的光澤,甚至輕盈的無風自動。
可這料子也嬌貴得緊,不能擰,更是不能被撕扯。
否則要麼皺皺巴巴,要不然就直接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但好看的浮光錦如今沾了水,想要出風頭自然是要找出另外好看的衣裳來。
虞疏晚輕手輕腳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果然,這兒有一隻頗為肥碩的貓兒。
“不苦,又見面了啊。”
虞疏晚伸出手,黑白相間的貓兒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毛茸茸的腦袋在她的手心蹭著。
上一世的自己無意間發現了這只小貓並取了名字叫不苦,可後來虞歸晚說怕貓,虞景洲從她的懷中將貓搶了出去。
即便自己苦苦哀求,可不苦還是被丟了出去。
她拖著壞腿在雨中尋找著不苦,最後卻在自己院子的門口不苦的屍體,軟軟的,冰涼的。
虞景洲他們更是訓斥自己是假慈悲,是她將不苦給殺了想嫁禍給虞歸晚。
那一刻,她是真正的百口莫辯。
後來她才知道,虞景洲將不苦扔出去以後是虞歸晚叫人將不苦又給抓了起來。
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但聽說扔到她院子的時候,不苦渾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血從各個地方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