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沒有血色的唇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我耿耿於懷不曾過去?
蘇夫人,你瞧不見我背後的傷勢嗎?
過了一夜,為何它耿耿於懷還存在我背上沒有消失?
或者你看看我小腿處,那有道十寸左右的疤瘌,是我在劉春蘭手底下討生活的印記。
它們都沒有忘記,我若是忘記了,那豈不是對不起我受過的所有的苦?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蘇夫人,這個道理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如果她現在就因為這幾句話原諒蘇錦棠,那她背叛的還有上一世的她,以及承受著痛苦的她。
蘇錦棠收回手,顫抖著唇,“你果然是怨恨我的。”
“既然知道我是怨恨你的,你過來又是想如何?”
聽著虞疏晚的這話,蘇錦棠的眼中也劃過一絲迷茫。
其實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想要過來。
說實話,她很惱怒虞疏晚的出現毀了她的平靜生活,也厭惡虞疏晚耍那些小手段,更恨虞疏晚做的不上臺面的事情。
可昨日,她在面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挨那三荊條時候的眼神,還是讓她一夜輾轉難眠。
看望過歸晚後,她就忍不住過來想看看她如何了。
方才的虞疏晚不知道是她時,說要喝水的語氣是母女二人相處這麼久以來第一句平和沒有刺的話。
她方才甚至有了錯覺,只要是虞疏晚這樣乖巧,他們也不是不能夠接受去愛這個半途出現的孩子。
“沒想明白?”
虞疏晚嗤笑出聲,“沒想明白過來做什麼?
蘇夫人,我可是一個狼心狗肺冷清冷血的人,你就不怕我哪天發了瘋又要對你動手嗎?”
蘇錦棠的眼中逐漸恢複一貫的神色,聲音也帶了幾分的嚴厲與不悅,
“虞疏晚,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母親。
我打你也是怕你誤入歧途而已。
如今你是在家中,家裡人能夠包容你的這些小情緒,可你想過往後你出去了有誰會包容你嗎?
我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
虞疏晚嗤笑聲中甚至都帶著幾分的嘲弄,“蘇夫人,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