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馬車上扶著老夫人下來的少女模樣,掌櫃立刻明白過來她的身份,立刻堆滿了笑著迎上來。
“老夫人安好,二小姐安好。”
虞疏晚也不奇怪掌櫃的知道她的身份,畢竟認親宴的事情就算是沒有大片的傳開,但也至少是有一些風聲的。
她的臉跟蘇錦棠那樣像,掌櫃掌管著京城最大的布莊,怎麼可能不懂這點兒人情世故?
“我這孫女兒才回來,之前買的衣裳都有些不合身。”
虞老夫人道:“勞煩掌櫃得拿一些時興的料子來。”
掌櫃地笑起來,“老夫人折煞在下了,為您效力是在下的榮幸。”
說著,他端詳著虞疏晚誇贊起來,“二小姐跟夫人生得真像,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庫房剛巧有幾匹顏色襯小姐,在下親自去挑。”
一行人被熱情地迎進了一個廂房之中。
“往後你要是有什麼喜歡的衣裳,就自己過來選。”
虞老夫人將一個牌子放在她面前,“你回來以後我就叫人去打牌子了,這以後就是你的令牌,有什麼直接出示就是。”
虞疏晚拿過牌子,眼中浮現出了幾分的恍惚。
上一世的自己也有這個牌子,更是虞老夫人親手畫的樣子讓人去打造出來的。
也是唯一的、屬於自己的身份象徵。
“怎麼了,不喜歡?”
見虞疏晚半話,虞老夫人微微凝眉。
虞疏晚回神搖頭,“喜歡。”
她珍而重之的將令牌掛在腰上,特意在虞老夫人面前走了兩步,“祖母,我跟你們一樣了。”
“傻孩子。”
虞老夫人心下喟嘆。
自己能夠給的已經是少之又少,可疏晚還能這樣的珍重,可見她從前得到的,實在是太少了。
祖孫倆說著話,樓下忽的傳來了聽的不太真切的吵嚷聲。
“奴婢去看看。”
知秋很快去而往返,面上是止不住的無奈,
“是昭陽郡主和姜小姐為了一匹料子吵起來了。”
“郡主和小姐吵架?”
虞疏晚驚訝,“她們不怕被看了笑話?”
“她們兩個人不合是京城中人盡皆知的事情,不必管。”
虞老夫人也不見得多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