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這是又走到了什麼鬼地方?!
現在是真就一個活人也看不見了。
她咬著牙想要往回走去,可一轉頭她都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腦子了。
來時路……
在哪兒?
虞疏晚欲哭無淚。
她正思索著自己在這兒喊救命能不能把剛剛那個妖孽男給引過來,但一想到自己少說也走了半炷香,怕是早就離遠了。
她再也不嘴硬了嗚嗚嗚。
已老實的虞疏晚蹲在樹底下,開始盤算著自己接下來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知道是身上沒帶香包的緣故還是山上多蚊蟲,那些小蟲和蚊子一直在她的身上飛來飛去。
虞疏晚有點煩躁。
本來找不到路就煩,這些小蟲子怎麼還一直飛來飛去。
她站起身正要換個地方蹲著,卻冷不丁地對上了一雙幽幽的、冒著綠光的眸子。
虞疏晚的身子頓時僵硬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不,不止一雙這樣的眼睛……
兩雙、三雙、四雙……
都是蛇!
人在劇烈的驚恐下能夠將感知到的一切都給放大。
比如此刻,她的心跳就宛如鼓槌敲響,那些蛇身上的蛇鱗在地上發出的沙沙聲和吐出信子的聲音都分外的清晰。
虞疏晚粗略的看了一圈,大抵是有個十來條。
她自小在鄉下長大,抓抓蛇倒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兒,但眼下棘手的是,這十條蛇,都是有毒的!
虞疏晚都開始感慨起自己這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