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是什麼難殺的人。
今年赴京趕考,明年參加春闈的一個窮書生罷了。”
苦心不解,
“小姐不是濫殺無辜的人,為何……”
虞疏晚臉上的笑幾乎是瞬間就消失殆盡,只剩下一片冰冷靜靜地看著她。
屋內只有沙漏微不可聞的窸窣聲,外面隱約傳來蟲兒的叫聲。
一聲一聲,和風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兩人耳中。
屋子裡實在是靜得可怕。
苦心只覺得心跳幾乎要穿透自己的耳膜,帶著開始口幹舌燥起來。
她想起來自己今日說過,若是能夠在虞疏晚身邊伺候,那她將完全聽從虞疏晚的話,不會有半點的質問。
苦心額頭觸地,死死地咬住唇,
“奴婢失言,請小姐恕罪。”
“第一次。”
虞疏晚輕飄飄地落下三個字,將茶盞的蓋子輕輕撇去上面的浮沫,卻並不喝,
“先看看本事吧,若是中用,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苦心聽得出來她話裡面的意思。
虞疏晚此刻卻不再提殺人的事情,只是淡淡道,
“你如今是我院子裡年紀最大的,往後要做的事情也要多一些。
我能夠給到你們庇護的同時,我也要絕對的忠誠。
我是個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的人,若是想走大大方方地走,若是背刺我,我必然讓你痛苦百倍!”
她抬眸微眯,
“懂?”
“奴婢明白。”
苦心微微的鬆了口氣。
她只想能夠此生安穩,不負父親母親臨終所託就好。
只要對方能夠護住她,那麼忠於誰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