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忽的笑出聲來。
無他,月白的訊息不過是應證了自己的猜測罷了。
周春生這些日子跟一個自稱是波斯商人的來往密切的很。
而對方自然不是什麼正經商販,不過是腦瓜子活泛一些的一個小攤主。
月白的來信很是詳細,將對方也調查的幹幹淨淨。
那個假冒波斯商人的叫做林城,年歲不算大,也不過是堪堪十九歲。
而這個林城身份也不簡單,他原本是戶部侍郎的兒子。
從前在京城中也算是一個小小神童,只可惜是個小混不吝。
後,戶部侍郎被舉貪汙軍餉,他大呼冤枉,最後一頭撞死在朝殿上。
他這一撞好歹是將家中老小保了下來,只可惜祖母氣急攻心而去,祖父咽不下這口氣,懸梁自盡。
他就帶著自己的母親和一對弟妹在京城中找了一處住下來,靠著做一做生意好歹也能夠磕磕碰碰的活下去。
如此已經三年了。
虞疏晚喜歡腦瓜子活泛的人。
她讓苦心她們取來火摺子和銅盆,看著火光舔舐著紙張,最後化作一片灰燼,這才緩緩開口,
“我出去一趟。”
可心擰眉,
“可現在外頭太陽正毒辣,您出去不好吧?”
“我想做的事情沒什麼好不好的。”
虞疏晚站起身來,見苦心要跟上,直接道:
“不許跟著。”
苦心立刻變了臉,
“您如今身邊怎能沒有人跟著呢?”
這些日子虞疏晚幾乎次次出去都會出事,若是不跟著,那要是被對方得逞了怎麼辦呢?
虞疏晚頭也沒回,
“我不喜歡一個命令說好幾次,回去。”
苦心咬著牙縮回了腳。
虞疏晚只叫了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