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不怪祖母?”
“怪祖母什麼?”
虞疏晚垂下眸子,聲音輕輕,
“我回侯府後,只有祖母讓我有了家的感覺。”
虞老夫人苦笑一聲。
明知道虞疏晚對侯府有芥蒂,可自己還是得為侯府打算。
這何嘗不是一種對這個滿眼都只有她的孫女兒的背叛?
“我已經聽冬雪將事情給說了。”
虞老夫人轉了話鋒,
“要是放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只會更把事情鬧得更大。
我喜歡你,除了你是我虞家的血脈,就是你跟我年輕時候真的很像。”
虞老夫人細細地打量著虞疏晚的眉眼,
“你那麼像你的母親,性格不像她才好。”
但說著說著,虞老夫人的眼睛濕潤起來,聲音哽咽,
“可如今祖母老了,能幫你的事情越來越少。
因為祖母,你這才離開了侯府。
你即便不說在外面有多艱難,祖母又豈能不知道?
若你留在侯府,何至於辛苦至此……
祖母……
拖累了你啊……”
虞疏晚見她落淚,也忍不住酸了鼻子,強顏歡笑,
“我在侯府才不好呢。
如今還自由多了。
祖母,你是我的動力,才不是什麼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