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只需要靜下來想想就能夠明白,更何況這樣明顯的事情?
宅子是慕時安的,他大抵也知道自己會搬走。
所以就託了容言謹將宅子送給了她。
虞疏晚有些不明白了,慕時安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看著手上的房契,虞疏晚抿了抿唇,還是將房契先放了起來。
慕時安拐彎抹角的讓容言謹經手,自己要是跟個傻子一樣沖過去說要將東西還給他,不顯得很尷尬嗎?
房契她不可能要,等白家的事情處理完,商隊和商會打通,她會將這段時間的租金按照正常價格給他。
虞疏晚心裡不知道怎麼就升起了種別扭。
說絕交的是他,還在這種事情上處處細致的還是他。
憑什麼主動權都在他的手上?
煩躁的將手上扯著的帕子扔向了銅鏡,帕子輕飄飄落下,映襯出她那張精緻的臉來。
虞疏晚忽的想起了姜瑜。
他似乎每一次見到自己,都是盯著自己的這張臉。
虞疏晚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緩緩地伸出手指撫上自己的臉頰:
姜瑜……
莫非是喜歡蘇錦棠?!
這個猜測實在是荒謬的厲害,可虞疏晚的心卻瘋狂的跳動起來。
而此刻的蘇錦棠伏在虞歸晚的床邊,憔悴的已經看不出來當初的半點典雅美麗。
見虞歸晚動了動眼皮,蘇錦棠立刻打起精神來,
“歸晚,感覺如何?”
虞歸晚只覺渾身都疼得厲害,連思維都變得遲鈍,半晌才反應過來蘇錦棠說了什麼。
她還未開口,淚水就滾滾落下,嗚咽道:
“母親,他們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