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虞疏晚的腳已經邁進了屋子,直接將門關了起來,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她迅速地從外間走到裡間,撥開層層珠簾,繞過山水屏風,總算是到了苦心的面前。
屋子裡頭的血腥味已經被薰香遮掩去,苦心也已經收拾得差不多,只是臉色蒼白得厲害。
“帶著人皮面具都還能透出這樣的白,傷得不輕。”
虞疏晚坐下,垂眸看著她,目光冰冷,
“誰將你傷成這個樣子的?”
“奴婢技不如人,倒也正常。”
苦心想扯出一個笑來。
她剛才聽到可心說她暈倒以後的事情,也知道虞疏晚為她掉了眼淚。
或許不是為她而哭,但光憑著進來的第一句話,苦心就覺得值了。
“小姐的眼睛紅紅的,像兔子。”
“你管我像什麼。”
虞疏晚冷笑一聲,
“到底是誰傷的你?”
紅眼的可不只有兔子,還有《山海經》裡面的夜叉。
誰給的膽子竟然敢傷了她的人!
苦心眼中劃過一絲晦暗,
“小姐很在意的那個人,奴婢沒有殺成。
傷了奴婢的人似乎跟他也有些關系。
原本奴婢已經傷了他,只差半寸就能夠將劍捅入他的心窩。
可突然有人出來,奴婢不知道他們是哪兒的人,但個個武藝高強。”
“你的意思是賀淮信身邊有人護著?”
虞疏晚愣住。
她若是沒有記錯,現在賀淮信根本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寒門子弟。
是從來了京城以後才開始一步一步地工於心計,扶搖直上。
他的身邊又怎麼可能會出現比苦心身手更好的人的存在呢?
“奴婢瞧著,不像是護,而是他們是來帶走小姐說的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