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再談什麼男女之情,和容言謹認識,也不過是為自己摸一張底牌,同時給自己扯一張虎皮。
容言謹若有似無地輕輕嘆息一聲,虞疏晚下一刻就覺得手心一沉,低頭看去,是一塊兒沉甸甸的令牌。
“殿下……”
“至少這一個不要推辭。”
容言謹道:
“你在京城之中行步艱難,我也無法時時刻刻能夠及時出現護著你。
從前說過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這一點是我失言。
你拿著這張令牌,若是那些依舊欺負你的人對你不敬,你就讓他們來找我。
東宮,你可以隨時進出。”
這個許可權著實是有些高了。
虞疏晚下意識的將令牌又塞回去,
“我不能要,這個太貴重了。”
東宮可是守衛森嚴的地方,一國儲君的潛邸。
任由她一個小女子隨意進出東宮?
這屬實是有些誇張。
可容言謹鐵了心,將令牌親自掛在了她的身上,
“貴重的東西才配得上你。”
這麼一句話,卻叫虞疏晚一下子想起來了自己上一世的種種。
回到侯府以後,她的確不愁吃喝,衣裳也是要比自己從前在劉家村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這些和虞歸晚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虞歸晚一件衣裳的銀錢都能夠抵得上她院子裡兩三個月的開銷。
虞歸晚喝的茶,更是虞疏晚從未敢去想過的貴。
她其實也想過自己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上得了臺面,可偏偏,是虞景洲一邊拿著價值千金的禮物要去討虞歸晚喜歡,一邊看著她,帶著漫不經心的嘲諷,
“就算是給你好東西,你能夠認得出來嗎?
你也就只配用一些便宜貨,這才配得上你的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