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疏晚一點也不懂事,府上被鬧得雞飛狗跳,甚至連自己一向恩愛有加的丈夫都跟自己有了隔閡!
就像是歸晚昨日哭著問她,如果沒有虞疏晚,她們是不是最幸福的一家人一樣!
虞疏晚,根本不該在這兒!
既然虞疏晚非要鬧得這樣難堪,那若是徹底毀了名聲,再也無法在京城中立足呢?
這個念頭的確對她不公平,可虞疏晚可曾對歸晚公平半分?
虞疏晚是她的女兒,理應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和責任!
這是她作為母親,可以對虞疏晚做出的支配!
孝字當頭,難道虞疏晚還敢不認?
心中有種報複的快感,即便丈夫在一邊硬拉扯著要走,她也不肯走。
虞疏晚在大門站定,側了身子,讓蘇錦棠跪著的是朝著府邸的方向。
“蘇夫人這一跪,我可受不起。”
虞疏晚冷笑開口,
“逼著我回去,用京城輿情毀我名譽。
蘇夫人當真是長進了,竟然連侯府的臉面都不要。”
“你如今說的我都認,可你總得想想你父親。”
蘇錦棠的手在寬大的袖子裡面緊緊攥成拳,不斷地告訴自己忍耐。
她只要如今咬死讓虞疏晚回去,即便是虞疏晚將昨夜的事情給翻出來,她也不怕會被人議論。
想到這兒,她的背脊都不由得挺了挺。
“我想他?”
虞疏晚笑出聲,
“我想他如何連自己孤寡母親都能夠不聞不問,任由被一個假貨害死?”
一語驚起千層浪。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蘇錦棠。
探究地、好奇的、厭惡的,此刻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這忠義侯府母女大戲還真是熱鬧,一出接著一出,當真是叫人應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