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的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收拾,他也大可直接維護虞疏晚。
可他不曾這般過。
他是未來的國君,甚至不曾因為自己而動用過手上的權利。
他謙和有禮,溫潤如玉,可如今,下意識做的“為她好”的事情,卻叫她生了氣。
容言謹此刻有些慶幸自己追出來的時候虞疏晚已經離開了。
否則他根本不知道就算是追上了,自己又該說什麼。
瘟神走了,李府的下人們也敢動彈了。
叫大夫得去叫大夫,該收拾地上的收拾地上。
虞方屹原本要帶著虞歸晚離開,虞歸晚卻拒絕了。
她眼中泛著淚光,
“父親,詩詩被欺負得很厲害,我是女子,我知曉她眼下的痛楚。
父親不如先回去,我去跟她說說話,也能夠開導一二。”
同樣都是女子,可虞疏晚將人給打得渾身沒一塊兒好肉,虞歸晚卻在這兒收拾著她的爛攤子。
虞方屹忍住被氣的發顫的心,道:
“我不放心,你去吧,我就在院子裡等你。”
虞歸晚點點頭,往李詩詩的屋子走去。
進屋後李宏圖欲言又止,虞歸晚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婉聲道:
“伯父,我跟詩詩說說話。”
李宏圖離開後的下一刻,虞歸晚的臉上冷若冰霜,直接眼也不眨的狠狠給了那個戴著面紗的婢女一巴掌。
婢女被打倒在地上,悶哼一聲,卻又重新跪好不敢抬頭。
一邊的李詩詩被安置在床上,她嚥了口口水,面上哪兒還有方才的囂張模樣,小聲道:
“歸晚,別打她了,她……”
“姜瑤,做大小姐做不明白也就罷了,如今便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兒,你也做不明白?”
虞歸晚彎下身子,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對方抬頭,那張臉,正是前些日子“葬身火海”的姜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