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側繡著蘭花的袋子,又忍不住想起來今日虞老夫人給她桂花糖時候的場景。
虞老夫人人好,她多上上心也是應當的。
虞方屹好不容易攢了一些力氣,他連罵人都沒有方才那般中氣十足了,
“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我素來不會演戲。”
虞疏晚直接上前將他的衣襟抓住,一路拖行重新回到了虞老夫人的院子。
她的動作粗暴,沒有絲毫的憐惜。
“我什麼都比不過你心愛的女兒,演戲自然也比不過。
我就算是說一千句一萬句,也不如你自己親自看一眼。
把你的嘴閉緊點,別給我發出任何聲音。”
她話是這樣說,可另一隻手開門的力度不知道有多溫柔。
苦心迎上來,卻看見她後面還拖著虞方屹。
苦心默契的沒有問虞疏晚將他帶進來做什麼,而是極為小聲的開口說道:
“老夫人剛才又醒了,這會兒疼的厲害。”
虞方屹能夠感覺到自己被抓住的力道更重了幾分,同時心中也隱隱的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虞疏晚沒有管他,就像是對待一個破布玩偶一般,進入暖閣就直接將他扔在了一邊。
傷口被壓住,虞方屹死死咬住下唇卻當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並非是他怕了虞疏晚,而是他從進來到暖閣以後就聞見了怎麼也遮不住的血腥味!
虞疏晚說虞老夫人出事……
似乎是真的!
細細的呻吟聲和嗚咽在夜晚裡面顯得越發清晰,虞方屹一動也不敢動,腦袋中一片空白。
這聲音他很熟悉,貫穿了他的整個人生,是……母親。
虞疏晚沒有理他的反應,快步走到床榻旁邊,俯下身子輕柔問道:
“是不是苦心用的藥量太少了?”
虞老夫人眼角被痛楚折磨出淚珠,她聲音甚至帶了幾分哀求,
“加大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