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對虞老夫人面容的驚悚,而是虞方屹不可置信,自己一手呵護起來的溫柔姑娘竟然會對至親之人下這樣的狠手。
等到從浴房出來換好一身幹淨的衣服,他私交甚好的一個禦醫也已經到了。
好友還在打趣他許久不曾請過他來為府上的人看身子了,卻不想虞方屹讓他去看看那些還不曾開啟的補藥盒子。
“怎麼,這是侯爺現在越來官越大,得了皇上的聖心,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他說著玩笑話,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減慢,將藥盒開啟,一一拿起來檢視。
可前面他還能笑著和虞方屹打趣兩句,越往後,臉色則越是凝重。
虞方屹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些……”
好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再次仔細的將藥一一過了一遍,這才將藥放下,
“這些藥看似沒有問題,可實際上都被上了一層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
這個藥你應該不陌生,正是多年之前拓跋流行起來的密藥落雁沙。
之前是用來對付身懷武功的人,後來被用於後宮爭寵,若是長時間服用這種藥,只怕不出半年的時間,中毒之人將全身潰爛,神志不清。
最多一年的時間,人怕是就沒用了。”
好友皺著眉頭,
“聽聞最終京城中潛伏來了許多拓跋族的,莫不是來尋仇的?
你這侯府也算處處周全,怎麼也能夠著道?”
虞方屹死死的攥著手,從指縫處早就已經緩緩流淌出鮮血。
他忍下心頭的怒意,問道:
“這藥可有解藥?”
“沒有。
落雁沙本就是毒藥,製出來就是為了害人,總會有解藥?”
好友勸著他,
“這件事最好是盡快稟明聖上,免得打草驚蛇。”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切莫走漏了風聲。”
送走好友,虞方屹坐在凳子上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藥材,忽的站了起來,抓起一塊靈芝就直接往外走去。
虞歸晚現在正跪在垂花門處不肯離開。
她身形單薄,連衣服都沒有多加,臉色越發蒼白,在風中搖搖欲墜。
虞景洲正在急切的跟她解釋著什麼,像是要拉她起來,卻也只見虞歸晚含淚搖頭。
看見虞方屹過來,虞景洲立刻上前,